不对,她忽然意识到一点,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关系,或者是他主使的。
一想到这,她惊惧交加,浑身发抖。
赫连昭霆面色清冷,像看着一个白痴般看着她。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指使李森来害子熏?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这录像一出来,他们就算是清白的,也没人相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只是他的小小回礼。
姜彩儿的脸色惨白如纸,一颗心跳个不停。“我没有。”
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来,她冷的浑身直哆嗦,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好像来错了,不该跑来表演!
赫连昭霆微微蹙眉,这女人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想在他面前耍手段,下辈子吧。
“你也是挺厉害的,一会儿缠着滕天阳,让他背叛未婚妻。一会儿勾上了滕家诚,让他为你抛妻弃女。如今又冒出一个李森,指使他跳出来跟我们作对。”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看姜彩儿的眼神更奇怪了。
不错啊,她就是一个祸水,女人男人都害,只要靠近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姜彩儿心里发毛,后悔不及,她真的来错了。
“你血口喷人。”
不但没吃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腥。
相比之下,赫连昭霆气定神闲,雍容优雅。“欢迎你去法院告我。”
众人巴不得他们掐起来,提供更多的段子和素材,让他们发挥。
姜彩儿不禁苦笑一声,她哪敢告他?“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她很不甘心,温子熏到底何德何能,有这么多爱她的男人?
赫连昭霆最恶心她装腔作势,倒打一耙的样子,“到底是谁堵在我家门口闹事?保安,她再不走就报警,对这种不要脸的贱人不必客气。”
她一再的对子熏出手,已经触到他的底线,让他忍无可忍。
姜彩儿的心口刺痛,颜面全失,被人指着鼻子骂贱人,能好受吗?
“赫连昭霆,你中了温子熏的毒,她不是好东西。”
赫连昭霆的眼晴眯了起来,“你惹到我了,谁打她一巴掌,我给一千。”
他不愿弄脏了自己的手,但这种人就是欠教训。
这话一出,人群一阵骚动,兴奋莫名。一名记者率先举手,“我来。”
“我也来。”
大家来了兴致,有些看她不顺眼的女记者爽快的一巴掌拍下去,出了口恶气,还赚了外快,好爽啊。
你一巴掌,我一巴掌,大家打的很欢乐,姜彩儿被打懵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脸颊火辣辣的烫,“啊啊啊。”
“跟我玩心眼,不自量力。”赫连昭霆冷哼一声,直接开车进了宅子。
他一走,留下善后的助理将钱付清,让人散了,只是教训她一顿,让她认清现实,有些人不是她能算计的!
姜彩儿的脸又红又肿,委屈的直哭,浓浓的屈辱包围着她,她又一次尝到了卑微的滋味,痛苦绝望,无助又惶恐。
被人重重踩在脚下,自尊心被踩碎,她再多的心机,在权势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她浅一脚深一脚的乱窜,茫然的回家,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电梯的门打开,她慢吞吞的走出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不禁眼晴一亮,欣喜若狂。
“天阳,你来看我?太好了,我被欺负了,好难过,天阳,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
她主动扑到他怀里,只想让他抱抱她,亲亲她,给她安慰。
她真的好辛苦,好累。
滕天阳一把推开她,微微蹙眉,“请自重,后妈,李森真的是你指使的?”
后妈?姜彩儿的心一下子凉了,回到冰冷的现实中,想哭死的心都有了。
“连你也不相信我?”
滕天阳早就发现这件事不对劲,但他不敢去查,但查出来后,他也无能为力。
他以为是爹地的安排,实在是巧合了。
但是,此时他才知道,这一切全是姜彩儿一手筹划的,这让他心冷了。
“傻子才会相信你,为什么?”
姜彩儿的身体一震,雪上加霜,浓浓的悲哀浮上心头,这世上有没有真正爱她的人?
“天阳,抱抱我,我好冷,浑身都痛,我病了。”
她张开双臂要他抱,两眼充满了企盼和渴望,仿若这是她唯一的救赎。
但滕天阳郎心似铁,没有一点软化,冷冷喝道,“说。”
他太了解她了,唯利是图,自私自利,眼里只有利益,谁要是妨碍到她,她什么事愽都敢做,哪怕是杀人放火。
示弱,只是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