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吸引了敌人所有注意力,但是已经被全线压制,就算白瑞奇他们发动突袭,我们也无法提供必要的配合,以他们三个人的战斗力,瞬间就会被优势敌人歼灭。
眼看着敌人又扛来四发炮弹,我甩掉身上的防弹背心,这东西面对敌人的高平两用重机枪,只是一个无用的摆设,还要给我增添十几斤的负重,慢慢解开军装上的扣子,迎着西伯利亚吹来的刺骨寒风,露出我伤痕累累却依然坚硬如铁的男儿胸膛。拔出军刀,在自己胸膛上再增添深深一道伤口,伸出舌头轻轻刀锋的鲜血,我的眼睛中慢慢透出一股红绿色。
突击队员们看着我的动作,一时间都惊呆了。
在军事竞赛中我是一个统率力一百,谋略二十的“女中吕布”!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迄今为止,能带领一个连的部队已经是我的极限,我只有身先士卒,用自己的热血去激发每个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杀戳与残暴,才能让他们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
作为这支敢死队最高指挥官,在战斗开始前我必须让自己绝对的冷静,以超然的姿态把自己放置在局外,客观分析每一种可能和意外,为部队制定出损失最小的作战计划。可是,一旦战争开始,我自己也不可避免的成为这场战役中的一颗棋子时,我要做的就是对自己进行完全放纵,让自己在这场以连为单位的战争中成为最灿烂夺目的烈火,掀起一波可以左右全局的狂潮。
我狂叫道:“一排冲备烟雾弹和我一起冲,一定要把烟雾弹投进敌人的阵地里!二排、三排火力掩护!!!”
白瑞奇看着山脚下二三十名突击队员送死般的一起冲出阵地,还没有跑出几步,就有一半人阵亡在重机枪的扫射下,那个在敌人火力网中竟然敢赤裸上身,放弃一切军事动作用最莽撞姿态冲向山顶第一层防御阵地的人,不是傅吟雪连长是谁?
战争甫一开始,最高指挥官就带领敢死队发动破釜沉舟工的攻击,瞬间就到了要立决高下的地步。在傅吟雪的疯狂冲锋中,一直被压制得抬不起头的中国部队突然迸发出最强大的气势,负责掩护的几十枝冲锋枪同时响起,有些士兵为了能够更精确的命中敌人,更是不顾一切的站起来,放弃一切防御的进行高精度点射。印度jūn_duì猝不及防之下,火力网竟然被中队生生压制下去。
白瑞奇一拳打在石头上,吼叫道:“玩命谁不会?!要死就一起死吧!!!”
白瑞奇猛的跳起来,抱着几十颗手雷狂冲向印度jūn_duì的第一层防线,一名印度士兵听到声音扭头看到全身都挂满手雷已经扑到头顶的白瑞奇,他猛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丢掉手中的冲锋枪就跑。
白瑞奇飞起一脚就把他踢倒在地上,伸手拉开印度士兵的裤裆拉链,将一颗拉开保险的手雷塞进去,然后又狠狠补了他一脚,狂吼道:“去你妈的,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胆小如鼠没有一点男人气慨的家伙!”
那个印度士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拎着自己的裤子象被电棒打中的公牛一样,乱叫乱跳,手雷滑到他的裤脚上,只可惜现在是冬天他穿了一双高腰军警靴,裤腿被牢牢扎在鞋子里,这名士兵挂着一脸泪花,嘴里哇哇乱叫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扑向自己的同僚寻找帮助。
那些同僚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手雷就在这名印度士兵的裤裆里爆炸,白瑞奇和另外两名士兵将三枚烟雾弹投进第一层防御阵地内,在腾升而起的浓雾中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将身边的手雷全部倾倒进一个排驻守才一百来米长的坑道内。
趁着这个机会我带领的一排终于冲上高地,掷出烟雾弹,在浓烟中激烈的冲锋枪和手枪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战士拚杀刺刀的怒吼。印度jūn_duì指挥官上尉望着已经乱成一团,被浓烟和大雪彻底遮盖的第一防线,急得团团乱转,他几次想下令对第一防线进行火力覆盖,几次又慢慢把手放回原地。
在战场上狭路相逢,就是看谁比谁狠,因为他没有我狠,所以我终于成功的占领了第一条防线。
我吃掉了他一个排的兵力,他消灭了我四十五名队员。
我冲上敌人的阵地,直接跑到布署在第一阵地上的高平两用重机枪面前,我倒要见识一下是什么机枪可以打上几万发子弹不用更换枪管,更有着打不完的子弹。
在高平两用重机枪旁边的地面上已经积下一尺多厚的弹壳,有些仍在冒着白烟,在弹壳堆里半埋着七八金属桶,随手扒出来一个,看看上面的英文标注,原来它是一种冷却油,把这种冷却油浇在枪管上,可以迅速为枪管降温,使机枪可以不间歇的连续发射。在几十个空弹药箱中间有一台奇怪的仪器,看看上面刻在铭牌上的说明文字,似乎只要把成箱的子弹倒进去,它就会自动排成弹链送出来,让我们付出这么大伤亡的主因就是这台仪器超出了我的预算。
我的目光最后定格在这台排弹器的某处,过了足足有十秒钟,我抬起手正正反反狠狠扇了自己十几个耳光,狂叫道:“山西的兵给我滚出来!”
已经躲进防御阵地的突击队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我这位长官又发了什么疯,最后有三名士兵走到我的面前。
我扬起手,一人狠狠扇了几个耳光,狂叫道:“这是我们对刚刚阵亡兄弟的道歉!”
那一台排弹器,我在jūn_duì里呆了那么久,却从来没有见过,可是在上面标了一行小字,那是我们所有山西人的耻辱:中国山西重工制造!
我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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