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你,殷离。”我慢慢合上沉重的眼皮,然而头痛欲裂,让我难以入睡。
我听见了殷离起身时候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便是厨房里的流水声,扫地声……没由来的我不但不觉得吵,反而很安心。
这是第一次让我觉得,我在这里并不孤单。
深夜醒来,我将床头的药吃掉,开灯去洗手间,路过客厅的时候发现客厅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厨房的门敞开着,里面的东西摆放整齐,锅碗瓢盆都被刷洗的锃亮如新,这都是殷离的功劳。
这无疑让我受宠若惊,这殷离是有强迫症吧?还是处女座?
看不出他一个花心大萝卜,居然干起家务来不亚于一个贤惠的主妇。
我很感谢他在我重病的时候为我做这些,不管他这样做是否有其他目的,我给他发了个信息。
“谢谢你帮我把家里打扫的那么干净!”
信息才发出去,便又进来一条,“不客气!”是殷离回的。
我看了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多。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下来了,只是浑身还没什么力气,嘴里很苦。
我把自己好好拾掇一番,然后去kt上班。
到了kt之后看见佩佩姐,发现她今天似乎不是很高兴,我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佩佩姐告诉我说林雅突然离职,丢下一大摊子事得由她亲自给林雅擦pì股。
走了?我有点措手不及,不是不舍,而是她走了,峰少呢?
林雅走了,走的很突然,甚至连辞职报告都没打,只是简单的给安然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她要辞职了。
我没有想太多,生病的我,没那么多心思。
从此,林雅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我们都不知道她消失的那几年究竟去了哪里,直到有一天突然见到她。
不过这都是后话。
林雅走后,我在kt的地位也逐渐的水涨船高,佩佩姐安排我参加了许多秀场的走秀演出。
这天是周末,可能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个在家里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好日子,可对我来说却像是噩梦一般。
我凌晨两点钟就被佩佩姐的连环夺命call给催了起来,说是kt的一位新来的模特惹了某集团的老总,人都被打的面目全非了,让我赶紧过去救场。
我当时脑子迷迷糊糊,想都没想的便穿上衣服奔出了房间。
我站在大街上,瑟瑟发抖,毕竟已经进入了十一月份,深圳的晚上还是有些冷的。
我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上去之后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又给佩佩姐打了个电话,问她现在在哪?
“非色,8018号房间。”
“好!”
我于是跟师傅说:“师傅,麻烦走一趟非色,谢谢!”
我当时又困又急,丝毫没有注意到当我说出要去非色之后倒视镜里司机师傅眼神的变化。
车子迅速的行驶在马路上,我躺在后坐力,微闭着眼睛休息。
我还跟师傅说到了之后叫我一声。
司机没说话,只管闷头开车。
我迷迷糊糊的觉得这车子行驶了差不多得有一个小时了,平时就是在白天车流高峰期也不用这么长时间吧?
我睁开眼,却发现车窗外的情景早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繁华的夜景,道路两旁都是yīn森森的树木,枝节横生,看起来都没有人修剪过。
我忙喊道:“师傅,您走错了,去非色可不是这条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