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找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可衣服已经被撕扯的十分破烂,根本不能避体,焦急之下我扯下桌布披在身上,冲出包间。
我狼狈的样子吓坏了走廊里的人,有人哇哇大叫,我不敢抬头疯子一样的冲进电梯,我能感觉到我当时的双眼布满的不是泪水,而是坚毅。
大金牙被紧急送进了医院,佩佩姐在知道这件事后非常生气,甚至惊动了kt的总监,安然。
医院的急救室外,众人皆用一种怨毒的目光看着我。
我紧紧的裹着床单,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里,可能是勇敢过后的软弱。
突然,我的眼前多了一双皮鞋,白色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干净到一尘不染。
我怯怯地抬头,却对上安然那双温柔带笑的眸子。
我微张着嘴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跟我来!”
我在众人的唏嘘声中跟着安然离开。
月黑风高,空气依旧闷热凝滞,看来要有一场大雨。
安然低头观察着我,淡淡的问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咬着嘴chún不说话,只管流泪。
轰隆隆一声闷响,风乍起,凉嗖嗖的,刮起我的残破长裙,凌乱了我的长发。
安然淡淡的看着我,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然后淡淡的启齿:“我想,你不适合再呆在kt。”
我猛然抬起头,脸上是斑驳狼藉的泪痕,紧张地问道:“你要开除我?”
安然抿起嘴角,没说话,只眨了一下眼皮。
我摇头说道:“不行,我……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我说了你不适合做我kt的员工!”安然语气笃定且严厉起来。
“安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而且我当时不是故意的,我……我求求你,让我留下来,不要开除我。”
我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我原来并不知道,当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低三下四到这种程度。
安然最后松了口。
“那好,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发生这种事,一切后果由你个人来承担。”
我和安然重新回到医院的时候,大金牙已经从急救室转到了普通病房,据说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毕竟我是害人家躺进医院的罪魁祸首,总不能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怎么着也得进去问候一声才是。
此时,其他人纷纷离去,而我则苦bī的留下来。
“笃笃笃”我轻轻地敲了敲大金牙病房的门,但是并没人回应,我试探着将门推开了一条细缝,发现张总正躺在病房上,闭着眼睛,象是睡着了。我吁了口气,又将门合上,准备就此溜之大吉,可一转身却一头撞在一堵肉墙上。
“哎呦!”我捂着酸疼的鼻子,心想,我这倒霉鼻子,一晚上居然被撞两次。
泪花在我的眼里直打转,我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憋回泪腺。
“哟,是你呀!”一道男音自我头顶响起,我抬眸,一张英挺俊逸的脸孔映入我的眼帘,他皱眉凝着我,眼中满是厌恶的情绪。
居然是江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