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姜岚左看右看,看到了闵哲束发的木簪。
“这个不值钱,爷……”闵哲赶紧保护好,死死捂住。
姜岚翻了个白眼,将头上的发髻固定好,慢慢走向台中央,一边走一边摘下发簪。
这时候众人的打赏都已过了劲头,场面一度安静,大家都看着楼下那个瘦瘦弱弱地贵公子。敬重地摘下发簪,双手放到了台子边缘。
姜岚没想到那位已经准备下台的公子转身过来看着自己,很是一愣。
该怎么形容这个男子呢,盈盈水眸,宛若稚子般单纯的眼睛,如嗔如痴……总而言之,是个美丽的孩子。
在外人眼中的尤物,再两千多万岁的姜岚眼中,还是孩子呀!
“公子之舞当得此礼!”
樛(jiu)木看着台下那个满是欣赏毫无旖旎的眸子,半天才缓过神来福过一礼。
“谢谢……公子”
闵哲在一旁干着急,爷爷呀,您咋在哪里都那么出风头了。
这里可是漪澜殿,有头有脸的人那个不隐晦下身份,您可倒好可劲儿往人前凑。不过,抬头看看那个男子,难怪这个姜世子也要痴迷,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尤物。
面对这样的人,翁公子是不是就安全了?可要是爷早得了翁公子的手,那么翁公子岂不很伤心?
想到此处,闵哲赶紧上前拉走台下的姜岚。
“干嘛,别以为爷不敢动粗!闵!哲!”
被闵哲拉倒拐角的姜岚气愤地甩开他的手,生气直跺脚,“胆子肥了啊?”
闵哲俯身,“爷来此处是为了大事,怎么可以贪恋美色。小的也是为了爷的清誉着想。”
姜岚笑笑,清誉什么的有什么重要,上次花船酣战一事,那个宁远公主的小情人可是在背后出了不少力,大肆宣传。
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太后皇上,就连那个安平王一个屁都没有放。
玛德,怎么就没有人出来呛声了!
害得自己苦苦做局,那些个御史不是喜欢抓小辫子嘛,怎么,看不起自己是不是?
今日闹个大点的,不信那桩婚事退不掉。
若是被人发现自己是女子是小,还得国公府背上欺君罔上死罪就惨了,自己还可以遁走,偌大了国公府和姜氏族人怎么办?
在没弄清楚当年的姜世子和世子妃真正的意图时,自己的身份就不能暴露,那个宁远公主就不能结。
这哪里是结亲,分明是结仇。
再说了,那个宁远公主不是喜欢那个冲上门的翊王世子嘛。
佛曰,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己这算不算又做了一分好事,积了一份阴德?
不过,右臂上的伤痛提醒自己,刘恒的事不能拖了。
“行,给爷开间房,在找几个姿色不错的男子。”
“爷!”
姜岚拍了一下这个榆木脑袋,“没那个心思,爷是想候着刘恒好吧。”
闵哲眼睛一亮,欣喜万分,“爷,可别骗我?”
实在不忍见到这张蠢脸,塞了张银票,“叫老鸨准备一桌上等席面。”
闵哲面露异色,“爷,你不是刚吃完芙蓉鸡吗?”
“你怎么知道?”姜岚皱眉,这人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
闵哲笑得有些尴尬,“爷刚回府的时候,小的就被那股太白楼芙蓉鸡闻到给香到了。”
“那再点给芙蓉,给你的。”
闵哲眼睛发光,除了报仇他最大的人生目标就是吃了。
一想到吃,手脚麻利的。
姜岚被老鸨引导一处幽静风雅的隔间内,四处幽静,竖着清雅略含风韵屏风画壁,目光所及便是下面的圆台。
“不错,有赏!”
那老鸨子对着姜岚那是一顿猛夸,看着旁边给银子慢吞吞地恨不得眼睛长在闵哲钱袋上。
比起等下的小倌,姜岚更在意面前的一顿吃的。
有舞有曲还有美食,啧啧~人生一大快事!
“大爷,樛木公子到了。”
老鸨这声“大爷”使得姜岚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不过她也不抬头,毕竟还没吃饱。
也不好让老鸨继续在那里站着,主要是她恶心。招招手,闵哲自己就去打发了。
余光扫过,那人着一袭华月衣裳,站着那里,感觉身姿笔挺清瘦有些高。
也不看面容,她也不是来偷腥的。
只是淡淡问了句,“若是饿了,可以一同?”
便不再理会,虽然活了两千多万年,倒她只见过猪跑,真没吃过猪肉。再说她这身份别说吃猪肉了,就是问问猪肉香都得小心翼翼。
听到闵哲的脚步声,她只是淡淡吩咐道:“给这位公子备双碗筷。”
闵哲点头,眼睛扫过那位坐在桌子角落一端的公子,愣了半响。
桌子很长,地上铺着软垫,姜岚就坐在中央,闵哲恶狠狠地看向自个爷,果然,猫改不了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