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祠堂破旧了一些,但要修缮的地方并不很多,所以陈家并没有叫很多伙计,管家交代了这里需要整修的东西后就跑去前堂忙活其他,王倔头独自一人在这便开始琢磨从哪下手。他做活不快,但心思细腻,想做的东西都要个周全。所以堂前堂后来回走了几个来回。
每当他路过那只石白鹿时,总会忍不住的去看一眼,心里总是有种异样的感觉。这折了的鹿角是斜着从横生的位置撇开的,王倔头也已经研究过几遍,可能想到的办法却不太多。这鹿,精气神全都在这鹿角上,鹿角折了,就是眼睛再有神,整的感觉就差了那么一些。再就着着周遭昏昏暗暗的光景,石白鹿精气神更像是被抽走了一样。
王倔头按住暂且不想这鹿角,拿着量尺对着缺角的地方丈出了方寸,便一嘴合着小家什,一边用凿子叮咣敲打了起来。料是陈家已经备足,就堆在祠堂的角上,使起来还比较方便。王倔头一心盯着刻出来的纹路,不时呼呼吹一吹看看到纹路有啥不够妥帖的地方。
要么一会眯着左眼,把料子抬起来,看看需要对称的纹路在一条线上,不多一会日头爬到了半空。王倔头身上也开始落了汗,趁着他雕补的功夫,从额头上垂了下来。滴在这石头上,吧嗒便开了花,汗在石头上印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