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一番打量,人已走到大殿正中的位置,如酒般清醇的声音响起来。
“大家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大殿内响起整齐响亮的声音,随之各人起身,这时候众人才抬头望着上首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果然是美若天仙,能得燮帝独宠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事,这么美的女人,独宠也是理该的。
有人心里如此想着,不过昭阳王妃凤瑶看着高贵不可方物的女人,她的心里恨得滴血,牙齿都快咬碎了。
不但是昭阳王妃凤瑶,就是安阳王妃燕潇潇也是气恼海菱的,本来她还想让她的妹妹燕湘湘进宫陪王侍驾呢,没想到这皇后竟然独霸了皇上一人,想想这女人便可恨。
可是即便恨这女人,也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所以众女人纷纷的围到海菱的身边,说起拍马屁的话来。
天已中午了,宴席开始。
海菱坐在最正中的位置上,她身侧陪坐着的正是安阳王妃燕潇潇,和昭阳王妃凤瑶,余者依次而下,西府的夫人,丞相的夫人,还有异姓王沧王妃,宁南候府的人。
总之这一桌,都是身份高贵的夫人,余者坐的是另一席。
桌席上很安静,对于这位美貌又冷清的皇后娘娘,有些人不安,有些人不喜,总之一时间没人说话,宁南候府文家和海菱可是亲近的,宁南候夫人见没人说话,直接的端起酒杯。
“臣妇敬皇后娘娘一杯,祝娘娘和皇上白年好合。”
宁南候府的人在北鲁是很有地位有脸面的,宁南候夫人主动向皇后娘娘敬酒,其她人岂会没有眼头见识,这桌席上所有女人都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一起望向皇后娘娘。
“臣妇等祝皇上和皇后娘娘白年好合。”
海菱唇角微勾,满脸笑意,抬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来:“坐下一起喝一杯吧,大家都有心了。”
众人喝了一杯酒,随后都坐了下来,话题陆续的起了。
安阳王妃燕潇潇一脸关切的询问海菱:“听说娘娘曾在大婚前夜中了毒,现在身体可大好了?”
表面上看来,这安阳王妃燕潇潇一脸的关切,其实她只不过幸灾乐祸,生怕别人不知道。
其实也是,这宴席上还真有不少人不知道,除了几个知道内幕的人,所以燕潇潇一起头,便有人惊呼,然后询问:“谁这么大胆竟然胆敢给我们皇后娘娘下毒?”
燕潇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开口:“还不是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美人静月公主吗?为了咱们皇上,竟然给皇后娘娘下毒,本来皇上下令刑部的人抓了她的,谁知道她竟然被人救走了,所以此事不了了之。”
燕潇潇说完,桌席上有些人不安,紧张的追问起来。
“那南翎国的皇帝会不会和我们北鲁打起来啊。”
“是啊,是啊。”
大殿内,很多忧虑的声音响起,她们这些命妇,不但身份高贵,而且权钱皆有,谁愿意打仗啊。
海菱一双俏丽的眼睛望向燕潇潇,随之慧光流转,悠然的开口:“大家别担心了,没错,南翎国的静月公主向本宫下毒了,那么现在南翎国该给我们一个交待,不是我们给他们一个交待,而且他若没有交待,我们是必然要打他们的,不是他们打我们。”
说到后来,声音狠厉,斩钉截铁。
众人一怔,随之便有人反应过来,是啊,这南翎国的公主竟然害北鲁的皇后,是她们该给我们交待,我们慌什么啊,大家总算恢复了冷静。
不过说实在的,心底也都挺同情那阮静月的,貌美如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偏偏败在了姬海菱的手里,败就败了,这女人还只让皇上娶一个女人,所以那阮静月连一点的机会都没有了。
否则就算不为皇后,能成为北鲁的皇贵妃,也是一段风流佳话。
宴席便又热闹的开始了,边吃边说,大都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或者是恭讳海菱的话。
这所有人里面,最生气气闷的便是昭阳王妃凤瑶,看着身侧的女人一身的光华,高高在上的样子,便心里不舒服,害她的仇人,现在不但混得好吃得好睡得好,还高贵荣宠,她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除了凤瑶,西府的人脸色也不好看,因为西家的女儿西妍本来是要进宫的,却因为多了这个女人,他们西府便离得皇权远了一些。
护国候蒋原的夫人,表面上满脸的笑,她可没忘了自已的嘴巴曾被皇上下令缝过,为了休养,她一直躲着不敢见人,今儿个若不是这正式的场合,她还不打算出现呢,现在她感觉所有看她的人,都会盯着她的嘴看。
护国候夫人正自觉没脸见人,偏偏丞相夫人还不放过她,提了出来。
“说起咱们皇上,可是天下间的最宠女人的皇帝了,为了皇后娘娘不但下了黑风崖,成就一段千古佳谣,就是谁说娘娘不好,那也是要缝嘴巴的。”
她这话一起,宴席上说话声嘎然而止,大家的眼光一下子落到了护国候夫人的嘴上。
护国候夫人脸色噌的一下子红了,怒瞪着丞相夫人,便发作起来:“你说什么?”
“喔,我忘了护国候夫人了,该打该打。”
丞相夫人恍然大悟似的,明明是挑畔人家的,偏偏好像刚明白似的,赶紧的虚作的轻打了自已两下,然后端起酒杯望向护国候夫人:“老姐姐,是我的不是,我向你赔礼道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