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候夫人,僵着一张脸,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最后硬着脖子喝干了酒,心底越发地把海菱给恨上了,都是这个女人才害得她如此丢脸,她堂堂护国候夫人,竟然如此丢人现眼,当真是可恨。
海菱冷眼旁观,发现这丞相府和护国候府似乎不对,护国候府和西府联系在一起,那么西家很可能和丞相一派不和,至于别家,便又一脸看好戏,看来这些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时候,凤瑶开口招呼人吃菜。
“好了,今儿个可是皇后娘娘赐宴,我们都安静些吧,吃菜吃菜。”
海菱瞄了瞄凤瑶,眼里闪过犀利的光芒,你们这样不就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吗?一边想着一边笑着:“来,大家别拒谨了,本宫向来是随和的人。”
“是啊,皇后娘娘一看就是随和的。”
宁南候夫人接腔,她的表现,有眼的人都看出宁南候府目前的趋势,虽不至于和皇室走到一起,不过至少他们宁南候府的态度,是不会为难皇家的。
沧王妃和宁南候府的人也是走得近的,所以笑着点头附和。
一时间,宴席上,气氛有些转换,大家心里有数,丞相夫人想起一件事似的望着宁南候夫人。
“上次夫人说儿媳病重,后来得皇后娘娘出手相救,这是可是真的吗?”
丞相夫人虽然如此问,但摆明了不太相信。
从来没听说过皇后会医的,却如何救世子夫人啊。
其她人也是纷纷的望向宁南候夫人,然后望向正中的皇后,如果世子夫人真的是皇后相救的,那么以后宁南候府的人是不会和皇室疏远的。
宁南候夫人立刻笑着点头:“是皇后娘娘出手相救的,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名满天下的沈神医其实是皇后娘娘的徒弟。”
此言一出,满席的人全都受了惊,一起望向海菱,这不太可能吧。
名满天下的沈神医竟然是皇后娘娘娘的徒弟,这究竟是逛语,还是真的?
不过宁南候夫人是不可能骗人的,那就是真的的了。
宁南候夫人不理会宴席上那些女人一脸便秘的神情,拉着儿媳,端起酒杯望向海菱:“说起这个,今天,臣妇婆媳两人还要借这地方向皇后娘娘独敬一杯呢,谢皇后娘娘的出手相救。”
海菱端酒杯,温和的开口:“那也是我和世子夫人的缘份,我倒是十分喜欢世子夫人,秀外慧中,而且善良大方,是她命里自已结的善缘,人若做多了好事,就会有善缘,相反的若是做多了坏事,便会结恶缘,总会有一天报到自已头上的。”
明明是淡若轻风的话,可是偏偏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再加上宁南候夫人婆媳二人满脸笑的连连称是,宴席上,先前还个个洋洋得意,现在便有些黯然,没想到这女人不但貌美如花,而是聪明绝顶,现在竟然还是医术高超的神医,看来她嫁给皇上,皇上倒是没亏。
难怪先前三国的皇帝都抢着娶她,根本就是知道她才貌双全,所以才会个个动心吧。
接下来的宴席,便有些安静了,都是一些无聊的话题,衣服,首饰什么的,也有人时不时的恭讳一声海菱的,海菱冷眼旁观,这一次她出现先摸摸门道,现在心下了然,下一次再召这些命妇进宫的时候,便是她们肉疼的时候了,不对,应该是她们常常肉疼的时候了,因为她会时不时的搞个捐资的活动,让这些自喻慈善的夫人没事多掏掏腰包,相信以后这些人看见她便后怕得冒冷汗。
一顿宴席好不容易用完了,膳后,又转到正殿吃了茶,众诰命妇便告退各自回府去了。
海菱单独留了宁南候府的婆媳二人,仔细的关心的询问了世子夫人的情况,并提醒宁南候夫人不可让世子夫人过份劳累等等话题,那宁南候府的两婆媳更感激了,领了命回去。
大殿内总算安静了下来,侍梅和侍兰立在海菱的跟前,一言不发的望着主子。
“娘娘,你看她们一个个都挺厉害的。”
“那是自然的,如果是省油的灯,北鲁就不会眼下这种状况了。”海菱唇角勾出冷笑,今儿个的收获虽然不是十分的大,不过她至少可以看出眼下最出头的便是丞相府的人,就是西府的人还要靠后一些。
所以那丞相夫人才会趾高气扬,不过别忘了枪打出头鸟,她这根本就是找死,如若丞相有把柄,相信第一个倒霉的便是他们了。
“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海菱开口,这些事慢慢的做,不着急。
一行人回了清乾宫,海菱略休息了一会儿,便心血来潮的用清乾宫的小厨房给夜凌枫做了一道甜汤,两样点心,领着人去上书房了。
此时的上书房里,正冷冽异常,阴风飕雨的刮着呢。
上首的皇帝一脸的黑沉,周身的戾气,怒瞪着下首立着的户部尚书。
“你竟然说户部一分钱都没有了?上次朕记得不是还剩下三十万两银子没动吗?”
户部尚书恐慌不安的开口:“回皇上的话,此款已拨为石河建坝所用款,每年石河都会发水,所以今年的款项臣早早的拨了过去,以防再有水灾,到时候民不聊生,灾民遍地。”
夜凌枫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先前他接到了登州城内发来的快报,北鲁的兵将在登州城外与绿蚁族的人交战,那阴险诈的绿蚁族人竟然烧掉了登州城内的粮库,现在将士们衣服不饱,如何打那些绿蚁族的人,所以眼下要立刻拨粮响过去,可是他调了户部过来,竟说户部一分钱没有了,这怎不令人着急。护国候夫人,僵着一张脸,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最后硬着脖子喝干了酒,心底越发地把海菱给恨上了,都是这个女人才害得她如此丢脸,她堂堂护国候夫人,竟然如此丢人现眼,当真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