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娄琪瞬间抬起卿宁的下巴,靠她极尽,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开口讽刺道:“我们?真正要他命的,是你。”
说着缓缓起身,由下人撑着雨伞向轿子一边走过去,走时还不忘留一句:“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卿宁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娄琪的那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害了言伯伯,那一场雨,浸湿了她满身的伤痕,疼痛如针刺一般无限蔓延,最终刺痛的还是她的心。
朝堂上,皇上当众宣布求情者与言叶之同罪,朝中所有大臣,无一开口,就连唯一开口的卿宁也被重责了三十大板,伤到一周卧床不起,可是,如果没记错,明天就是言伯伯行刑的日子。
她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那一日,慕凌把这个给她,说终有一天可以帮她完成一件事,他是她最后的希望,尽管朝堂上他冷漠异常,尽管是他建议给了她这三十大板,可是,他也是她最后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卿宁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秋日的雨下得有些大,已经连续下了两天了,可是言大人心里的雨可又是多久没有停下过,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多少阴谋算计,多少人想让她死,只有言伯伯会护着她,会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什么骄傲,什么尊严,为了言伯伯,抛下又有什么关系。
卿宁没有撑伞,一个人来到了平昭王府,不顾门口守卫的阻拦和自己的伤势,直接硬闯了进去,那个红衣女子,仿佛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罗,满身杀意,挡她者死,周围围了一圈侍卫,皆是持剑试探,不敢靠近。
能拦下她的,可能只有面前的白衣亲卫,岳云阳。
看到岳云阳的那一刻,那些侍卫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立刻退到了一旁,这个女人,他们打不过,也伤不起。
“言大人硬闯我平昭王府,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岳云阳一脸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绪,与往日的他派若两人,可是,今日他们所有人都很反常吧!
卿宁没有答话,只是抬手拔出了腰间的软剑,按动机关,寒芒乍现,她虽然不清楚岳云阳的武功,可是从小跟在慕凌身边,陪他征战四方无一败绩的人,绝对不容小觑。
岳云阳也毫不含糊,可是他的进攻是空手迎敌,这么自信吗?卿宁拔剑上前,一招直对岳云阳的咽喉,岳云阳侧身一躲,卿宁趁这个空档迅速向前走去,来到慕凌的园子。
岳云阳这才惊觉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跟他打,而是分散他的注意。算了,本来就知道拦不住她,就好像他从来也没有拦住过殿下,最后一道拦截,就靠容晞了。
卿宁一路飞奔,雨水将她的红衣洗刷的透亮,鲜红之下那颜色多么像鲜血,穿在一个瘦小的红衣女子身上,格外刺眼,而且还刺痛了他的心。
平昭王府,傲雪园外,卿宁首先见到的是一身素色青衣的女子,慕凌唯一的侧妃,容晞。
她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只是垂眸看着台下的女子,淡淡拒绝道:“言大人,王爷不在府内,您还是请回吧!”
不在?卿宁心里冷笑一下,她平日来这里,门口的侍卫都是笑脸相迎,不用通报随意进出,可是,今日竟然为了栏她大打出手,第二道防线是岳云阳,第三道便是容晞,不在府内,用得着如此吗?还是,不想见她多一点吧。
连容晞也没有想到的是,女子坚毅的背影在这处园子里渐渐放低,最终双膝落地,跪在了大门口,她抬手扯下脖子上挂着的吊坠,举起,声音坚毅之中带着几分哭腔:“言卿宁,求见平昭王殿下。”
一声,毫无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