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些官场的事咱们怎么清楚啊!”
“不过这言大人一直恪尽职守,怎么会通敌叛国呢?”
通敌?叛国?言大人?卿宁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烈,直到跑到城中主道上看到了那个囚车,铁质的牢笼,里面关着的人游街示众,头发蓬乱,满头菜叶,一身囚服,狼狈不堪,可是她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人是言伯伯,是那个对她最好的言伯伯,如今为何会落到这一步。
她心中怒火难抑,打开了手中的机关戒指,准备冲上去痛打压解的官员一顿,在砸烂那个囚车,救回言伯伯,她眼里杀意毕现,死死盯着那个囚车,抬步上前,每一步都带着寒意。
却在最后一刻,被一只手拉住,她想挣脱,那支手力气极大,甚至把她拉倒了人群后头,她着急的回望,此刻,挡她者死。
可是,那个人,她下不去手,那是言伯伯唯一的儿子,言奕。如此情境,他为何还如此镇定,只是惋惜的看着前方的囚车,而眼里唯一的杀意对准的竟然是……卿宁。
“你为什么不救他?”卿宁来不及细细观察他的神情,只是努力挣脱开他,想要去看看那个世间唯一给了她来自长辈的关怀的男人。
“放开你可以,不要去救他”言奕的言语中都透着痛苦的滋味,那模样如果有一把刀,他真的很想桶言卿宁几刀,让她为父亲陪葬,可是,父亲说了,要好好护着她,可笑,真是好可笑。
卿宁并没有看他的神情,直接挣脱开他跟着囚车跑过去,通敌叛国,果然是要被送到娄丞相主管刑监司,那里是专门惩治叛徒的地方,听闻有上百种刑法让人生不如死,被人们称为第十九层地狱。
而卿宁刚到那里就被几个身材魁梧,整整是她一倍高的八个大汉拦住。
她却并没有退却之意,只是与他们一直僵持不下,三场大战,她身上负伤多处,却依旧打不开那八个大汉铸成的人墙,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卿宁已经被打的跪在了地上,秋日,雨水瞬间而至,她已经分不清那顺着脸颊留下来的究竟是何物。
“哟,言大人啊,这大雨天的跪在这里做什么?”
卿宁闻声抬眸,娄琪一身浅蓝色衣衫,一如往昔的奢华美艳,低头,幸灾乐祸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碍了她多少事,这一次,可要好好教训一翻。
卿宁没有别的办法,如今能进入那十九层地狱的人也只有她,娄琪,娄昭仪。她没有办法,终于是放下了一直以来的骄傲,因为这一刻,再不放下,她就可能再也见不到言伯伯了,她转身向娄琪跪下,低声道:“求,求你放了言伯伯。”
“哈哈哈哈”娄琪笑得肆意,笑得猖狂,声音中满是得意:“求?言大人不是宁折不弯的吗?竟然也会开口讨扰。”她说着绕着卿宁转了一圈,叹了一声道:“可是啊,这是皇上的旨意,放了言叶之,我们娄家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这样吧!”娄琪在她前方停下,笑得薄凉而讽刺,丢下去一支带着几滴血和几缕残破的白发的簪子,这个簪子,来自言伯伯。
娄琪继续说道:“本来是要交给言奕的,这不,你正好带回去吧!也省得我跑一趟了。”
看到簪子的那一刻,卿宁的情绪几乎崩毁,她大吼着:“混蛋,你们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