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邱家人,这事对孟坚诚来说是件麻烦事。商场上生意忌讳走错门路,现是潮气象,他只是一介普通商贾,犯不着为了邱家引火上身。“房子选好了吗?如果没有我帮你们选,越搬过去越好。如果搬家那日人手不够,我再派人来帮忙。”他不想生意上留下把柄让官场上人抓住。
杨老三自然希望孟坚诚帮他们买房子帮着搬家,但杨初月性子倔,她说她已经欠别人很多了,想靠自己双手过日子,“已经选好了,还谈价钱修整房子。”
“那就好。”
邱振晔穿着一身布衣,刚好从外边回来。不知他去哪儿忙活了一阵,浑身都是汗。看到孟坚诚,颇为不屑地笑了一声:“你就是孟坚诚?”
孟坚诚是个高瘦精明三十七岁男子,虽然长得还看得过去,但邱振晔觉得他整个人看着就古板无趣。他真不知道杨初月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难道是年纪大了耐不住闺房寂寞,就慌不择人找个人嫁了?想到此处,邱振晔脸上笑意深。
“邱公子。”孟坚诚对他抱拳行了一礼,甚是疏远客气含有敌意。
邱振晔满脸讽刺:“我已经不是什么公子了,孟老板不用寒碜我。对了,先恭喜孟老板续娶大喜。”邱振晔还了一礼,负手回了正房。
孟坚诚看到邱振晔离开背影,就算他落魄了,浑身上下散发出来那种气场还没变,不止没有穷途末路那种颓丧和衰败,有一种厚积薄发之势。他越发觉得,杨家必须从这座宅子里搬出去,邱振晔不像是个安分主。
“我相信初月是个守礼好姑娘,不会招惹邱家大公子。你们二老也要当心了,些搬出去,外面风言风语越多,对初月就越不利。结婚前不宜见面,我就不去看她了,你转告她就行了。”孟坚诚收回看邱振晔目光说。
“我晓得,孟老板你放心好了。”杨老三说道。
孟坚诚到宅子里来没见到杨初月,不过杨老三把今天发生事告诉了杨初月。“房子这事我会办妥,孟老板送来聘礼够多了,我们不能再要人家东西。明天我到屋主那边看一看。”
晚上杨初月正要歇下,走到房门口时候被一双手扯到角落芭蕉丛里。还没看清楚是谁,唇瓣就被堵住了,男人吻得霸道而强势,长驱直入撬开她贝齿和她唇齿纠缠。杨初月被吻得七荤八素,脑子缺氧容易迟钝,一时间忘了反抗。
等到沦陷时候男人松开了她,直视她眼睛嘲笑道:“只这么挑逗一次就受不了,我还真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难道你真是春闺寂寞想找男人了?那时候你要怎么办?”
杨初月黑暗中看着邱振晔近咫尺又得意洋洋脸,恨不得扇他一耳光!也恨不得把自己拍死,她刚才竟然有了反应。为了掩饰面上尴尬,只得嘴硬说道:“我嫁谁和你有关系吗?邱振晔,你会不会觉得你管得太宽了!”
“我就爱管你了怎么遭?”邱振晔还是觉察到了杨初月脸上尴尬,“今天我见到了那个孟坚诚,人模狗样,长了一双势利眼,又老又没风趣,他比你大了十七岁,我有点儿担心你到了如狼似虎年纪他却老了不行。你说你以后是不是会空虚寂寞?”
杨初月面红耳刺,怒道:“关你什么事!难道人人都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色魔?”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你看你长得如花似玉,又正值女人一生中好年纪。难道你真要嫁给那个老男人?”
不得不说邱振晔这幅模样很邪魅很勾魂,杨初月别过脸:“嫁给谁也不嫁给你,大公子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
邱振晔现和她位置正很暧昧很说不不清,杨初月背紧贴着墙壁,邱振晔整个身体都压她身上,除了脸没贴上去外,“你叫啊,管大声地叫。让他们过来看我们正亲热吗?反正有损失人不是我。”
“大公子,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好好搬家,搬出后嫁人平稳过日子,谁也不欠谁。如果你惦记我手里那一千两银子没还,我明天就取了钱还给你。你就高抬贵手好不好?”杨初月先服软说。
邱振晔松开她,“好像我就知道惦记你钱似,我还不稀罕。你要嫁那个老男人就嫁,与我无关。”
杨初月对邱振晔作了一揖,说:“多谢大公子大恩大德。”杨初月回到房里,杨秋月正直直躺床上紧闭着眼睛。杨初月拉过被子盖身上,一夜都没睡好。难道被邱振晔占了便宜,她就那么乎?
一早起床用了早点,杨初月对杨老三和柳四娘说:“等会儿我再去那边一趟,今天交房契,明天我们过去收拾一下,找泥瓦匠把房子再修一修,等个半月一月就能搬过去了。”
杨秋月家里学下厨学做针线已经烦腻得不行,见到杨初月要出门,就缠着她要跟着一起去看房子。杨初月没做多想,就让她跟着一起去。半路上,杨秋月拉着杨初月东看西看。“五姐,我想吃栗子糕了,你帮我买一包行不行?”杨秋月指着卖栗子糕铺子说。
杨初月身上带了不少银子,栗子糕不是什么贵点心,答应说:“你这里等我,我买了就过来。”
杨秋月站原地玩弄自己发辫,一个乞丐不小心撞了她一下,杨秋月一向爱干净,被浑身脏兮兮臭烘烘乞丐撞了一下,心里气急:“走路没长眼睛啊!路这么宽不走,偏往本姑娘身上撞!”说着拿着帕子狠擦身上刚才被撞地方。
被骂乞丐慌忙地走开,杨秋月赌气走到杨初月身边:“五姐,买好了没啊?”杨初月付了银子,从一大包中拿出一小份:“这是给你吃,这些是拿回去给爹娘他们吃。”
“姐,刚才有个叫花子撞了我一下,把我腰都撞痛了。”杨秋月挽着杨初月胳膊揉着腰部说。
杨初月只得说道:“又不是什么要紧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