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日宴会上之事本是五皇子做下的,我当日顺水推舟也不过是想多给他安上一条罪名罢了。可谁曾想,那个蠢货非但没有害到谢如琢,反而连我都被咬了!”一想到此处,沈婧慈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她苦心布局,本以为会一箭双雕,谁知道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害到了自己!
见萧君涵不说话,只是沉默不语,沈婧慈有些焦急,不由的拔高了声音道,“二皇子,依我看来,应该派人调查此事是否是谢如琢所为,若是她做的,那么就表示她已然知晓那****在长公主府上对她所做的事情,我们就该有所防范了。”
闻言,萧君涵方才点头道,“恩,你放心,这件事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公道。”沈婧慈这话没错,这段时日他总是觉得谢如琢不再是从前那个好控制的谢如琢,若此事当真是她所为,那么日后还应更需小心谨慎的好。
这棋子若是脱离了掌控,那就只能被当做废棋了!
沈婧慈恩了一声,道,“只是殿下也要小心些,我现在总觉得那谢如琢心思深沉,若是被她发现了咱们调查她,恐怕之后又得再费些功夫对付她了。”
不知怎的,沈婧慈说这话的时候,萧君涵竟然有一瞬间的走神,他望着眼前脸色苍白的沈婧慈,突然生了一抹厌恶之心,“你且好生休息,若是我得了信,自然会告知于你。”
说完这话,萧君涵便不再看沈婧慈,而是匆匆的离开了此处。
沈婧慈被蛇咬之事,本就是谢如琢下的战书,这痕迹自然没有抹干净。萧君涵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有了答复,听着手下的回报,萧君涵不禁冷然了神色。看来,将幻影草放入沈婧慈房间里的事儿,还真是谢如琢的人做的!
这个谢家小姐,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不知为何,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他不但没有想除掉她的打算,反而有一瞬间对谢如琢的兴致更浓了些,但那不过是一刹那的事情,他随即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谢如琢做什么。
萧君涵将整件事情的调查结果告诉沈婧慈时,沈婧慈的脸霎时便因愤恨而扭曲了起来,此事果真是谢如琢做的,她的胆子未免也忒大了些!
“二皇子,这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
沈婧慈愤怒地一拍桌子,却牵动了她的伤口,咝咝啦啦地疼着。
萧君涵瞥了沈婧慈一眼,却是并未出声,是沈婧慈出手在前,谢如琢不过是略施报复,他若是从中周旋,倒显得他这个做皇子的不公。
沉默片刻,沈婧慈也觉出了萧君涵情绪的不对,她缓缓的收了自己的情绪,略施一礼,道,“是我思虑不周,下次断不会这样鲁莽行事了。”
萧君涵这才颔首,“知道就好,谢家乃是我们的棋子,谢如琢更是,若是她死了,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要推翻重来?”
“二皇子说的是。”
见她重新恢复了那般沉稳的模样,萧君涵方才叹了一口气,道,“既然谢如琢已经知晓此事,我们还是要早早打算为好,长公主府上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是若是旁人问起,可不要意气用事。”
沈婧慈点头应了,二人方才说起了别的事情。
回到沈府的时候,天已渐昏。见沈婧慈回转,抱琴顿时便迎了上来,强笑道,“给小姐请安。”那日沈婧慈训斥过她之后,只要遇着去见二皇子的机会,沈婧慈都会毫不留情的掐掉。眼见着今日又是如此,抱琴的心中也有些慌了。
沈婧慈斜睨了她一眼,转而坐在桌子前,道,“恩,去帮我沏壶茶来。”
“是。”抱琴应了,这才有些不甘不愿的出了房门。
沈婧慈捂着胳膊,那会儿在别院的时候,她由于太激动而牵动了伤口,此时胳膊上已然透露出斑斑血迹。她却并不在乎,左右她是否伤了,也没有人真的在乎。
“小姐,奴婢给您换药吧。”
一个小丫头怯生生地说道,她看着小姐回来之后一直端坐于此,便大着胆子靠近了沈婧慈,却不想,这一靠近,便看到沈婧慈的胳膊处却是一片血迹,看着好不触目惊心。
沈婧慈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思绪不知飘向何处。
“小姐?”
大约是因为香儿是新进沈府伺候沈婧慈的,不知者不畏,胆子也比旁人大些,见沈婧慈不说话,她上前一步道:“小姐,虽是春日,到底是有些凉,您的伤口见风就不好了,奴婢看您……”
“滚!”
沈婧慈几乎是低声怒吼,从来没有人真心关切她,就算是香儿,应该也是怕被人责罚,方才会如此着急替她换药才是。
“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