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甯在浴室自行解决后打算去和小姐妹购物,下楼的时候没有看见初禾,问过管家才知道,初禾收完东西就走了。
眉眼讥讽更甚,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滚得倒是麻利。
初禾推着行李箱,里面放着自己最后的一些财务,——衣物、几本书、几张夹在书中的零钱。茫然地穿梭在地铁里火车上,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反正离荆沪渊越远越好。
绕到了离荆沪渊的生活范围最远的区域,她开始筹备着找工作,当天就能搬进宿舍的那种。
最终,她停在了个破败的画店门口。
老板的要求很简单:活的、会做饭、工薪要求不高。
待遇虽然不咋地,没有五险一金只管睡管饱,但初禾看了眼天:感谢您佬给我开了扇窗。
荆沪渊洗漱后下楼吃早饭,面对一桌子se香味俱全的珍馐佳肴想到了昨晚,初禾削瘦到有点凹陷的脸格外刺目:“叫她出来一起吃饭。”
管家为他揭开了碟盖,毕恭毕敬地答:“安甯小姐去逛街了。”
荆沪渊捏捏眉心:“我是说初禾。”
“她收拾完东西在凌晨就已经离开了。”
这么迫不及待吗?荆沪渊目光里尽是嘲讽,以往出走过多少次,每一次不都p颠p颠地自己回来了。
“该扔的扔了吗?”
“除了一枚戒指,其他什么都没留下。”
荆沪渊想,一定是全拿走了,包括那些曾经挂在床头当宝一样的照片。
“那枚戒指呢?”
管家动动指头,nv佣便用托盘呈上,轻手轻脚地放在荆沪渊面前。
荆沪渊拿起餐巾,隔着餐巾捻起戒指,因为使用时间太久又没有保养的缘故,铂金指环已磨损得厉害,丧失了那种晶亮的矜贵,显得老旧粗劣。
这戒指的来历源自一段不美好的记忆,那是家势落败的荆沪渊第一次向安甯求婚,求婚失败后回到寰园,随手扔给了初禾。只是想不到初禾稀罕得要命,从来不离手,甚至在他把戒指从她手上掠夺下来扔进远处花丛里时,初禾穿梭在花丛里找了一夜,喂了一夜的蚊子。
荆沪渊依旧记得他坐在车里见到初禾拿着戒指从花丛中钻出来的模样,新生的yan光照在她青涩的脸上,那一脸的如愿以偿显得多么可笑。
初禾总是得寸进尺厚颜无耻,总是仗着荆沪渊得纵容触碰二人界限。
一个孤儿,无权无势,竟然幻想着为他生孩子。
甚至在荆沪渊用短短的一年逆风翻盘之后,总是在他出国际差时要他带礼物回来,俨然一副将自己当nv主人的模样,她是不是忘了,她只是个从小被买来的nv佣,二人shangchuan无非是在最寂寞难熬时的互相宣泄。
荆沪渊认为自己已经屈尊降贵地给了她一段温存的时光,那她就不该恬不知耻地愈演愈烈,成天发那些没完没了诉说生活中小事情的短信与照片,自作主张地去机场接机,一副查岗般的给他打电话,肆意妄为地同一桌吃饭,满脸期待地挑选杂志上的婚纱,厚颜无耻地去扫他父母的墓,甚至杀了他尚未出世的孩子,一切的一切,看着就让人恶心反胃。
初禾的应聘之路很成功,老板似乎是个文艺青年,养着条金毛犬和几只猫,主业是平面设计师,副业开了家店卖画。
初禾的工作就是照顾猫狗和做饭。
得知这些的时候,初禾心底一声“噢嚯”,当真是逃不掉的nv仆命。
荆沪渊这么诡谲难测的人她都伺候过来了,现在依旧是当个铲屎官和饲养员,只是对象换成了更容易驯服的小动物,初禾还是非常满意的。
但,当初禾躺在店铺二楼的房间里的床上,想起一部韩国惊悚片,这店主该不会是变态吧,专门哄骗年轻nv子,打着招聘的幌子囚禁x1ing。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初禾胡思乱想着,不由地开始怀疑房间里有监控,僵y地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一直sisi盯着门锁。
最后竟然就这么无意识地睡着了,天亮醒来发现自己完好无损,长长地舒了口气,但同时谨记着不能掉以轻心,变态就是挑人没有丝毫警惕时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