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荆沪渊与初禾至少有四个月没见了。
四个月前的最后一次见面,他亲手卸掉了初禾的左手,初禾反复辗转医院,挺严重的肺水肿,活下来纯属侥幸。
初禾瘦了很多,再看向他时眼睛里没有了从前的光与热,清汤寡水的眼神安静地扫过,没有任何眷恋与停留。
她虽然还是会笑,但像极了客套的寒暄,距离感这种东西第一次出现在了初禾身上。
这让荆沪渊心底起了层异样的东西。
初禾,你一只手短暂的痛苦换我孩子的命,算是便宜你了。
荆沪渊与安甯做完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终于,他打算下楼给自己倒杯酒。
他随手拿起了床尾凳上的灰se真丝睡袍套在身上,在劲窄的腰上随意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胯下的风景随着走路的动作展露。
饿了一整天又筋疲力尽的初禾在厨房的冰箱里找到了一盒腌制过的小菜和几个饭团,她打着吃饱了才有力气走路的旗帜,誓si要吃饱了才上路。
呸,什么上路。
吃饱了才出去!
冷掉的饭团又y又噎,初禾又倒了点水进碗里,将饭团和小菜捣碎绊作一团。
饥饿迫使她不顾冷水擭饭的咸齁,埋头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脸颊塞得鼓鼓囊囊。
所以荆沪渊来厨房拿杯子时,远远就看到初禾躲坐在流理台的一侧狼吞虎咽。
初禾看到他,吓了一跳,呛得咳嗽不止。
荆沪渊嘲讽地看了她一眼,拉开橱柜拿了瓶bowmore1964:“可别呛si了。”
初禾端着碗的左手在发颤,狼狈地捶捶x口:“祝您得偿所愿。”
抬眼,视线轻而易举地触及了他的胯间,尚未疲软的巨龙躬身蛰伏在浓密卷曲的毛发间,硕大殷红的guit0u沾着jingye,茂盛的密林亦有xach0uchaa中绞打出的泡沫。
荆沪渊的视线顺着初禾的目光来到自己腹下禁地,眸子中的嘲讽嫌恶更浓:“几个月不见,你厚颜无耻的本x一点也没改变啊。”
初禾:“……”收回视线,懒得理你。
回到卧室,荆沪渊更烦躁了,满脑子都是初禾咳嗽的模样、绝望的模样、求饶的模样、笑的模样、奔向自己的模样、讨好自己的模样、ga0cha0迭起的模样……那些平日里被他忽略的画面,一片片浮现,伴着关节脱臼的声音、骨裂的声音、哭声、啜泣、颤音,全都乱糟糟地乍现在脑子里。
不知不觉几瓶烈酒洗胃,荆沪渊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安甯清晨醒来就不见荆沪渊,最终在他年少时的卧室里找到了他。
坐在床畔,安甯的手从荆沪渊结实的小腹滑至裆部,晨b0使得那里以一种骇人的弧度高高立起,安甯眼含春水t1an了t1an唇,指掌抚m0着蛰伏着的巨龙。
荆沪渊难得梦回了过去,那个时候荆氏破产父母逝世,少年的他孤立无援穷困潦倒,树倒猢狲散的寰园只剩他和初禾。
银行拉走了寰园内所有值钱或不值钱的摆设作抵扣,断水又断电,并告诉荆沪渊,如果一年后再没有钱去填那几百个亿的窟窿,银行就回强行回收寰园作拍卖。当夜,荆沪渊躺在空旷得只剩一张床垫的房间里,黑暗仿佛有万斤重,压得他几yu窒息。
迷迷糊糊间,荆沪渊听到髹漆大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勉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见到一抹娇小的身影端着个烛台进来,烛光将她的影子投s得很庞大,那一刻,初禾竟然带了点伟大的味道。
初禾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垫前,蹲下身子,放下烛台,悉悉索索地在带来的背包里翻找东西。
保温壶、退烧药、保温瓶、消炎药……
荆沪渊冷淡地说道:“你怎么还不走,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有我。”说这话的时候初禾头也不抬,忙着倒出保温瓶里的水,烛火将她纤长的睫羽在眼下投下两片y翳,她将水倒了点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确认刚刚好后,斜斜地跪坐在床垫边沿,努力搬起荆沪渊的上半身,让他倚靠在自己怀里,给他喂粥。
荆沪渊觉得脸旁边的东西软软的,带着少nv特有的馨香。
而初禾丝毫没有发觉,全神贯注地给他喂东西。
风从户牖灌涌进房间,烛火一晃,吓得初禾手一抖,一勺粥在半空中掉在荆沪渊的裆部。
“……我……我帮你擦掉。”初禾哆嗦着,颤巍巍地用手拂去那里的粥。
初禾的动作小心翼翼,隔着衣料撩在荆沪渊的yjing上,撩得荆沪渊邪火乱窜。
荆沪渊冷凝的目光变得愈发幽深,偏头躲过初禾喂来的一勺粥,初禾见他不吃了,便拿起了退烧药,开始喂他吃药。
绵软的指尖捏着药抵在唇前,荆沪渊却不张口。
初禾有点焦急,耐着x子哄他:“生病了就要吃药噢,不吃药是不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