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丧父没多久的我,就这样胡乱跟乱不醉走了,我们漫无目的的旅行,他从来不会告诉我目的地,我也养成不多问的习惯。
「……没礼貌的臭娃儿。」
「血口喷人!你才是没礼貌的臭老头。乱老头,你怎不告诉我你的眼睛为何瞎了?不然你也跟我说说为何你叫我要谨言呢?还有为什麽我的父亲……会si的那麽凄惨?」
我神se一沉,我知道父亲样的si,一定跟我有莫大的关系。
乱老头总算停下脚步,他推开斗笠,蹲下身与我视线齐平,我发觉乱老头浊白的双眼有两道很很细微的刀痕,看来乱老头不是个天生瞎子。
「好吧,这你迟早要知道,俺就跟你说吧!
俺的眼睛是自己划瞎的,为什麽呢?因为俺也想像你们方士一样,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
「方士?那是什麽?方糖还是什麽东西?」
「……方士又可说是术士,套现代可接受的说法,就是超能力者,俺这麽说听懂了吗?」
我小脑袋一偏,超能力者?就像父亲以前买给我的画刊上,那种能腾云驾雾、或者让汤匙折断的人吗?
「好酷炫!乱老头,你这麽说就表示我也是超能力者罗!」
我兴奋问着,若是我能飞,我就不用乖乖在地上走、也不用花大钱买机票,我可以随心所yu到我想去的地方玩耍!不过会折断汤匙似乎不是那麽管用,我希望自己不是那麽没用的超能力者。
「对,你与俺都是方士。不过俺与你的能力有所不同,俺的能力是能看出别人的命运,可惜看到的都是片段。俺是瞎了,却能由大气的流动判断在场到底有多少人、有什麽东西?简单说,俺是个假瞎子。」
「真的假的!乱老头乱老头!你看这是几?」
我举起三只指头高高的挥来挥去,我蹦蹦跳跳,心里怀疑乱老头有没有仗我年纪小骗我?
乱老头握紧拳头,一拳准确又用力地打在我的头顶。
「笨娃儿!俺知道你b的是三!别蠢了!对年长者要尊敬!」
长辈就不用ai护晚辈吗?我捂着头,满眼委屈的泪水。那一下真痛,我都快痛晕了!乱老头出手居然那麽重。
「呜呜呜……乱老头好凶!人家又还不认识你,你说什麽我都得相信?我怎麽这麽可怜?你八成是坏人!见我还小骨头都是软的,就想把我给……」
乱老头突然捂住我的嘴。
「刘娃儿!还不住口!」
乱老头的语气严肃锐利,我被吓到连动也不敢动。我想念我的父亲,为什麽我要跟这样怪里怪气的老头走?他一定打算骗我!他什麽都不了解,他肯定是见我刚si父亲好欺负!
乱老头松开手,大手m0m0我的头,语重心长的语气不像刚刚那麽恐怖,我的眼泪不争气的一直往下掉。
「刘娃儿,俺叫你谨言必有俺的道理。你是方士,是那种可以用言语控制别人的方士。你的能力发动条件是诅咒,当然也不能是单纯的诅咒,你所说的诅咒必须涵盖『si亡』,你说的好话不会成真,坏话却屡试不爽!我制止你是因为你再乱说话,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呀!」
我一愣,泪水再度涌上。
「所以我的父亲会si,是因我说辩机会咬下说故事的人的头罗?」
乱不醉紧紧抱住我,我一直哭,因为我晓得这瞎眼老头说的都是真话。
「刘娃儿,跟着俺,俺会教你如何擅用你的能力。不要痛恨你的能力,你的能力对旭日之国的未来相当有用,你只要非礼勿言,你的能力便不会启动。刘娃儿……」
乱老头说了很多,除去非礼勿言外,脑中的呜鸣声让我什麽也没听到。
那十年是世界情势最乱的年头,由於旭日之国承袭旧王朝的朝政制度,最高领导者为大御司命,国家要行绝对独裁亦或民主政治端看大御司命意愿,大御司命的推选凭藉血统,流有皇族血统者便能获得旭日之国至高无上的权利。
力行和平外交的大御司命武德大帝亡故後,他唯一的nv儿离星采华继任领导者之位,年幼的大御司命交由武德大帝的两位妃嫔辅佐,是谓左相与右相。
武德大帝si後,洋人进行第一次种族肃清,他们残忍屠杀所有居住或者旅行月球的东方人。
应对方法赶不上屠杀速度,右相偏好民主政治,左相则倾向王权独裁,旭日之国陷入前所未有的意见分歧,这成为朔月之国再次进攻的大好机会,所幸在对外战事上,两位辅佐人尚能放下纷争,共同抵御外侮,也因为西方此次卑劣的进军行动及种族肃清,激起旭日之国民众全t的排外意识。
然而情势却没有完全往旭日之国倒,六年後,支持民主政治的右相意外身亡,旭日之国进入左相的王权独裁时代,左相对东方方士采取的政策是通缉与屠杀策略,她偕同典狱司将方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东方方士为求保命四散各地。朔月之国适时利用这大好机会,快马加鞭修复国力。
暗地守护旭日之国的东方方士知道,即使遭受左相残忍对待,局势也非他们只求保命之际,东方方士不再姑息侵入旭日之国的西方势力,也不愿意屈服左相y威,他们暗地执行自我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