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长在这里等着你。”
唐晚嗯了一声,转头就往宿舍跑。
她跑的太急,大口喘着气,在盒子里翻小围裙。
于典问发生了什么事,唐晚正sè道:“典典,我觉得我的力气蛮大的,以后我也可以拿锄头挖坑栽树了呢。”
于典:“???”
唐晚:“我刚才不小心把裴延学长的衣服扯坏了。”
于典:“???”
发生了什么?
她太难了,她粉的这对cp怎么还挖坑种树扯衣服了?
唐晚抱着袋子下楼,小脸依旧是红扑扑的,她看到裴延待在原地很开心。
学长也太乖了,居然没偷偷溜走。
裴延靠墙站着,展开黑sè的小围裙,左看看又看看,的确像小姑娘说的,男女皆可穿。
唐晚踮起脚尖熟练地为裴延系好颈带,然后又绕到他身后,绑紧了腰带。
她仰着头,“学长,穿好啦。”
“嗯。”裴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前二十年都没干过的事,遇见一个小姑娘后,就慢慢地没了许多第一次。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穿围裙,很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但万事万物都有例外。
——
yīn雨缠绵,天sè有些空蒙,像烟蓝sè,却又淡的多。
别墅区的环境十分优美,花园里的长廊弯弯绕绕地,唐晚牵着裴延的手,小脸板起来凶他:“抓紧了哦,不准撒开。”
裴延掀开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冷:“你要带我去哪?”
唐晚下巴微微仰着,目不斜视,完全是一个娇蛮大小姐的模样,她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什么少爷、或者小混混了,你有了新名字,叫延延。”
裴延很冷静地问,“第二呢?”
唐晚点着嘴角想了想,“第二……就是,我叫你延延的时候,你要无条件服从我,必须听我的话,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裴延没有说话,静默着沉思的模样仍然好看地过分,侧脸犹如利刀雕刻过一般,称得上完美。
唐晚痴痴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当初,她就是肤浅到一眼相中面前这个人的皮囊,所以才将他带回了家。
听说他以前也是个贵公子,只不过后来家境破败,一夜之间负债无数,父母皆逃离了这个地方,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从高高在上的少爷沦为了街头的冷颓少年。
那日唐晚坐在车上,旁边是一堆选好了的奢侈品,她闲闲地望着窗外,看到一群人正在围堵脸sè苍白的裴延。
他的嘴巴没有血sè,嘴角挂着一片青,手臂处的伤口还在渗血,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bào戾,眼神特别狠,赤手空拳地撂了好几个蛮壮的黑衣汉子。
唐晚看得目瞪口呆,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残bào的围殴现场,中间的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
她问司机,要不要报个警。司机叔叔皱眉看了看外面,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
他低声道:“小姐,我已经报警了,现在请允许我安全把您送回家。”
唐晚知道司机是为她好,但心里还是不太畅快,眼看着那人就快要顶不住了,仿佛再被打几拳就会失去命一样。
她鬼使神差地就奔下车跑去救他……也幸好警察来得及时。
在医院整整待了三天,裴延才能下床。
今天,是裴延出院的日子,唐晚将他带回了别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