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多少怜爱,可到底施舍了容身之所,保障骤然失去依靠的小女孩不会流离失所。
“舅舅对我有恩,而我能偿还的只有这些了。”
十万元,附带近些年最高标准利息的双倍,再有逢年过节托人转交的赠礼。
郁宁宁本人从未露过面。毕竟他们之间只有恩情,没有亲情。
听出了这层含义,白缙心里有些发酸。他更加明白家对于郁宁宁来说意味着什么。
多年来游离漂泊,心无归处,有多孤独,就有多渴望。
白缙沉默片刻,突然说:“设计图里没有显示,但我想把阳台扩宽一点,放一个摇椅进去,再备一个圆桌,上面放茶盘,你觉得呢?”
话题转变得有点快。郁宁宁想起两人认识不久时,谈过的理想生活。
那时她想到一句歌词,还问他,种花逗鸟的理想,是不是应该配上摇椅。
郁宁宁微微一笑,点头说:“好,买个摇椅。”
这一刻起,种花逗鸟,对坐谈笑,成为她最为期盼的、最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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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车子到站。踏进医院大门的刹那,郁宁宁心中仍漫着融融暖意。她怀揣期许左右张望,步子透着几分轻快。
白缙突然想起什么,“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郁宁宁摇头。
专门跑到省立医院来,只是为了看嗓子?
当然不是。
郁宁宁对这里有点印象,没有去看导览,试探着绕过门诊大楼,那里有一个小型花园。
走近中心的花坛,她步子放缓,逆时针绕行,转过大半周,看清了什么似的,chún角勾起一抹笑。她又看一眼白缙。
说不清为什么,白缙莫名生出一阵心虚。
郁宁宁的眼神里带着欣慰,又似戏谑,她却没说什么,仿佛找到了花坛就已经心满意足。“我进去挂号,你在外面等着吧。”
白缙点头。等人走了,站到她方才的位置,继续盯着花坛看——直到尘封的回忆终于开闸。
郁宁宁拿着两盒药出来时,看见白缙站在花坛边,一条腿弯曲抵在坛沿,神情窘迫,配上神丰清朗的气质,有种说不出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