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宁盯着他:“还有吗?”
这明明不是重点。
电梯到了。白缙却反客为主一样,接过房卡,走在前面。
踏着厚实的地毯,郁宁宁后脚进房间,看见白缙正把行李箱放在临窗的角落,他躬着腰,长腿却撑得笔直,绷出背脊至腰侧的顺畅线条。
郁宁宁瞳仁微缩,突然说:“看过卧室了吗?”
白缙整个人趔趄了一下,更加印证了郁宁宁的猜测,她顿时轻笑出声。
回过头来的男人面sè薄红,带着羞恼,“你该不会……”
“不会,虽然我很好奇你在拖什么。”郁宁宁把箱子随手一放,紧盯着白缙的眼睛,走向他。
白缙站直了身体,薄chún微抿。
一只柔软的手抚上他的颈侧,女人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尤似叹息。
“你好像,不敢再靠近我。”
“我以为我一直没有远离你。”
“换个角度看,也没错。”郁宁宁将视线放平,便是他坚实有型的肩颈xiōng膛,距离近得仿佛能触碰到自那滚滚热流里淌出的勃勃情意。
她再抬起眼,以明澈无浊的视线,对上他的。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道歉。”白缙小声说完,试探着俯首贴近。
郁宁宁微微退开,想笑,却带出一声闷咳,音sè沉哑,语气却轻活起来,“我倒在关心别的,不知道该不该主动问你。”
“别问。”白缙把她搂在怀里,声音有些发闷,他唤:“宁宁。”
“嗯。”郁宁宁应。
“宁宁。”
郁宁宁再应。
白缙便不出声了,温厚坚实的怀抱包裹着郁宁宁。沉默,又与来时不同。
郁宁宁抬起手,在他背脊上轻抚,“其实,你或者我,大概都没办法清晰界定这件事。我在犹豫,更多时候,是在等待。”
“等我吗?”
“当然。你以为主动权在我手中?错了。”
几乎是在当面抵抗何菲娣之后,仰人鼻息的本能就将那份勇气再度压回去,自此郁宁宁提心吊胆,又仿佛如释重负,极其矛盾,无限纠结。
她说:“我在等你,重新给我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