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缙拧起眉,自嘲道:“这是在喂我吃定心丸吗?”
“不是。”郁宁宁微微退开,拿一双润澈的眼睛直直看他,明镜一般映出眷恋,那目光里坚定及犹豫并行,看起来矛盾极了。
两人相视片刻,似乎是确定他不会再躲,郁宁宁再度贴上来,在他chún上轻轻一啄。
“是喂我吃定心丸啊。”女人小声说。
白缙的下颚线紧绷,浓黑如墨的眼睛散发着不悦。这种情绪,在他身上极其少见。
多时以来,他心绪随着郁宁宁隐晦不明的态度上下起伏,品味五味杂陈。因行错而懊恼悔恨,更因郁宁宁经受的伤痛而自伤,至此,在她面前依然无可奈何。
男人反握住她的腰身,不甘地紧紧搂着,语气低沉,更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我该怎么做?”
忧思繁续溢满女人的心扉,郁宁宁轻咬着chún,伸指在他xiōng膛重重点了一下。
“谁知道呢?”她凑近了些,努力将温热的气息吹到他颈侧,语带彷徨,“也许我们应该,分头去寻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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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繁杂琐事皆随着霜han渐深而缓下了节奏,大厦里笼罩着欢跃又带着些散漫的年节气息,创意部的重大事宜已然搁浅,余的琐碎无序,组内大头都压在郁宁宁身上。
忙得她几乎站不起来,连午餐也要同事捎带,倒也分散了不少注意力。
这天郁宁宁刚刚理清楚大成的节庆安排,抬眼看见给自己送饭的人,一怔。
“小林有事出去,我就帮忙带过来了。”邓莹把便当放下,“我点的,看看你还喜欢吗?”
郁宁宁一看包装就知道是过去她们常去的店,平静道:“还行。”
对于邓莹的到来,郁宁宁并没有太意外,神情自然地打开便当来吃。
汤总对沈艺卿或邓莹都没有不满之处,这也造就了选择上的难题,沈艺卿固然与他更加熟悉,可邓莹后来居上,在汤总身上花了很大力气。
汤总还为此特意打电话过来,用玩笑的口气骂郁宁宁,说她纯粹是给他找麻烦。
郁宁宁只得赔笑再赔笑。她心里清楚,除了跟沈艺卿的斗争外,汤总的长约带来的利润可观,邓莹没有不争的道理。
估摸着过年前,沈艺卿也要骂她一顿。
可邓莹开口说得却不是这事。
“你听说没有,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