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酒醉的恶果。郁宁宁胡乱揉着额头,在心里给何菲娣记上一笔——她被bī着喝了整整一斤的白酒。
郁宁宁的酒量其实不大,以往应酬时喝的量都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毕竟跃信广告公司这样qiáng有力的后援就是她最大的保障,很多事都不需要以酒量论真章。
所以说,何菲娣,很可以。
郁宁宁清楚被何菲娣这样摆一局的原因。
她知道,上回故意提及的凤梨酥,真的让白缙带到跟郁茂经一家三口的聚会上去了。
要不怎么说男人有时候真的只有一根筋,连白缙那般敏锐的人都看不出异常——她什么时候关心过郁宝岩的喜好?
只因,凤梨酥是刺激何菲娣的利器罢了。
毕竟,已经太久、太久,没见过何菲娣满心妒火又要故作端庄的样子了。这样一想,以一场宿醉来换,就很值当。
郁宁宁在花洒下淋了很久,临了胡乱抹了抹出来。房子的角度巧妙,她一脚踏出卧室,就看见了餐桌上的白粥小菜。
白缙长身长腿地坐在沙发上,身上的衬衣西裤微微起皱,人却jīng神又清和。他单手拢起,熟练地顺着七宝的毛发,往它喙边喂食。
“醒了?”见她出来,白缙抬眼,眸带关切,“有没有不舒服?桌上有药,你先喝点粥再吃。”
“嗯、咳嗯。”郁宁宁应不得声,无奈地轻轻嗓子,朝他点头。
白粥被餐勺翻搅,冒出腾腾热气并清新的麻油香气,郁宁宁动了动chún,到底放下勺。她毫无食欲,倒一杯热水来喝,看着白缙在旁边认真地教七宝说话。
“来叫爸爸,爸、爸——”
“啾啾啾!”玄凤无辜地扑棱着翅膀,却怎么也逃不开爸爸的摧残。
“爸——”白缙牢牢地箍着玄凤,面sè平和,态度却很坚决,语气近乎执拗。
郁宁宁轻笑出声。
白缙这才把注意力转向女朋友,“怎么不喝粥?好歹垫一下,才能吃药。”
“缓一缓再吃,”郁宁宁晃晃手机,说:“庄总准我休息半天,昨晚十一点发的消息。”
“挺好。”白缙点点头,说:“昨天怎么喝了那么多?有你们庄总在,还有人为难你吗?”
郁宁宁的水杯僵在chún边,她无意识地咬了下杯口,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昨天的酒很好。”毕竟是何菲娣特意准备的。
白缙眼睛闪了闪,轻声说:“是吗?”果然,不会向他坦露心声吗?
郁宁宁含糊地应了声,躲避着白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