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也不能跟我说实话吗?”
“白哥,我是真的……”郁宝岩支吾片刻,咬牙说:“你也认识我妈。你觉得以她的性子,会为难我姐吗?”
白缙皱了皱眉,按捺住心头顷刻间浮现的“不会”。
因为何菲娣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宽和大度、进退得宜,举止神情都很有富家夫人的风范。
可如果不是何菲娣,他想不出在场还有什么人,能在庄茹的qiáng势及郁宁宁的聪敏下qiáng迫郁宁宁到酒醉。
“不能深想,是吧?”郁宝岩很是为难,说:“当年,我姐在家里住了不过半年,她有阵子突然生了大病,就被她外婆接走了,那之后她和我妈只见过几次面,我姐来了瑸城以后就再也没见过。我说的这些,还都是听小时候那个保姆说的,我只记得跟我姐相处的日子很短。”
“好吧。”
通话结束,白缙立身窗沿,眺望着脚下零星的碎光,心内充斥着沉重及矛盾。
郁宁宁曾经说,他似一盏光明又坚定的灯,给予她鼓舞和信心。
正是付与太过,反而将他置在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敢让郁宁宁知道,他并不是那样磊落轶荡的人。
不想看她失望、无助的眼神。
可不那般做便陷入死局。
真实的他,是触碰不得心爱女人的内心,时短是失落,时久是愠怒。
尽管他自认将情绪控制得极好,依然瞒不过纤敏多思的女人。
而现在,他只怕一个控制不住,就要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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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被智能系统唤醒的郁宁宁还没睁开眼,先被满床酒气熏得一窒。
女人下意识抚住额角,艰难道:“luke,打开热水器,还有,卧房通风。”
然而轻哑又虚弱的吟声令智能系统无从分辨,回应她的只有满室宁静。
郁宁宁勉qiáng撑了撑身子,粗着嗓子重复了一遍,床头柜上的指示灯这才闪了闪。
“好的,宁宁,您稍等。”
下一秒,肩头堪堪腾空三公分的女人就一头栽了回去。
太阳xué“突突”地跳着,脑仁发涨,痛得比任何时候都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