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侵占得彻底,酒味并着清淡的冷香交织成令人沉醉的气息,她双眸失焦,渐渐失神,呼吸益发急促。
终于分开时,脑后及背心的大掌仍箍着她,所及之处,温度灼人。
郁宁宁艰难地撑在他身上,浑身发软,她垂眸看着白缙深邃却显朦胧的眼,压抑着喘息。片刻后,终于回神似的,她倏地弹起来,用兔子一般敏捷的速度蹿进卧房,“哐”地甩上门。
她背靠卧房门,局促地喘息着,急急眨了眨眼睛,抬手胡乱抹去眼角的生理泪水。
身躯紧贴着房门渐渐滑落在地,郁宁宁嘴巴张开,承受不住那般剧烈的心跳似的,从发梢到脚尖皆含颤意,脸颊发烫。
白缙……吻了她。
可,是在醉酒的情况下。
可,他先前还清晰地叫过她的名字。
那般温柔的一声,宁宁。
郁宁宁闭了闭眼,头顶抵在门上,喘息声渐弱,人却上不来气似的仍张着chún。
许久后,她才艰难地爬起来,扒住床边慢腾腾地爬上去,捞过枕头抱在怀里。
皎洁明净的月sè透过窗子倾洒进来,使夜幕蒙上一层朦胧的美感。他赠予她的玄凤仍在飘窗上,已安然睡去。
郁宁宁就这样圆睁着眼,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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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sè将明时,郁宁宁僵硬地爬起来,坐直时听见胯部传来“咔吧咔吧”的几声响,似乎是整宿都没想起来翻身。
她揉了揉脑袋,一手犹豫地扶上门把手,许久未能按下。
仿佛门外已成薛定谔的客厅,只要不开门,亲吻过她的那个人就还在那里,已然恢复神智,正等着告诉她说,他的行为全然出于情意,无关酒劲——不负她内心的祈望。
门开了,客厅却是一片空荡荡。
唯空气里残余的酒气,以及沙发上的深重褶痕证实着夜间发生的一切。
郁宁宁怔在卧房门口,盯着沙发,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混沌半梦间,她仿佛听见了大门响动的声音,现在看来,没有听错。
白缙酒醒了,离开了。
就像她逃离他时那样,悄然且迅疾。
他那样的人,一定正为酒后冲动自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