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宁心下一动,许久没有出声。眼睫微微颤动,她呼吸轻缓,恍若溺毙在他深邃的目光里。
因伤痛而有些麻木的心,跳动频率逐渐加快。
“我的这番想法,的确自私透顶。但如果受伤的人是你,我宁愿……”白缙顿了顿,似要消释那偏私利己之念带来的不适感,语含深沉的不安,又道:“别再让我多担心,好吗。”
郁宁宁尚且来不及回答,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白缙直起身,如常道了声“请进”。是护士要来查看病人的情况,顺便送来刚到的白粥。
两人对话的功夫,郁宁宁悄悄偏头,甚至动了动带伤的左臂,企图用痛感将心头那丝绮念压下去。
可他说的,不愿见她替别人受伤,是种“自私”想法,被暗暗收拢、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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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脑震荡的症状始终伴随着郁宁宁,她犯恶心,勉qiáng吃了几口粥便躺回去。
白缙因父辈的关系,在这家医院行事方便,因此郁宁宁不需要cào心旁的,而公司的事又有沈艺卿帮衬协tiáo,她跟庄茹说了下情况,随后陷入沉睡。
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病房里没有旁人,微弱的游戏对战声透过虚掩的门缝传进来。
郁宁宁听了一会儿,拿过手机回了几条消息,又发给郁宝岩:【进来。】
下一秒,病房外传来一声响动的弹跳,郁宝岩土匪一般破门而入,刹那便冲到床边,“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好吗?哦还有你饿不饿?”
“……没有,不用,不饿。”郁宁宁忍不住抚住额头,轻声说:“你小声点。”
“哦!好。”郁宝岩在旁坐下来,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护士姐姐说十点半又要打吊瓶,我还想着到时候再叫你。”
“嗯。”郁宁宁低声应,又问:“白缙呢?”
“白哥回家了,说给你做点吃的带过来。”郁宝岩说着,挑了挑眉,“他居然还会做饭,我怎么不知道?”
郁宁宁也不知道。
她没再出声。兴许是睡得久了,她头脑胀得厉害,隐有闷痛,还xiōng闷气短,和昨天的感受相比,是另一番不舒坦。
郁宝岩不敢多打扰她,简单说了几句就安静下来。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