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眨了眨,开口时嗓音微哑,带着几分虚弱,“现在,几点?”
白缙将病床摇起来,又从旁兑了一杯温水递到她chún边,道:“下午一点,你睡了十九个小时了。”
郁宁宁微微启chún,先嘬了一小口润chún,点滴清水唤起了喉间的干渴,她这才咽下两口。
水杯始终抵在近前,白缙另一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温柔的声线里满是关切,“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恶心?”
“有点晕。”郁宁宁说着,闭了闭眼,chúnsè泛白。
“嗯,那你先躺一躺。我叫的粥快到了,你吃一点再睡。”
“不睡。”郁宁宁声音极轻,却是坚定,“那个人,怎样了?”
白缙闻言,神sè沉了几分,“已经立案了,那里虽然地势偏僻,可为了场馆装满了监控,那人逃不了。”
郁宁宁深吸一口气,气息有些不稳。她记得歹徒凶悍的表情,更记得那把尖锐的匕首,现在想起,即便已经远离危险,逃脱那片令人绝望的暗夜,她依然惊惧难安。
如果那把匕首刺中的不是胳膊……
她轻咬下chún,问:“那是什么人?”
白缙说:“还不能下定论。但沈艺卿的兄长猜测,很有可能是丰辉的人蓄意报复。”
丰辉。
她知道那人是冲着沈艺卿来的,也知道丰辉餐饮被打压至绝境,但她怎么会想到,真的有人把餐饮企业的垮台归咎于公关呢?
郁宁宁面sè惨白,却低笑出声,目光中隐有讥诮。然而只是一瞬,她便敛容闭目,明丽的面上尽显病sè。
白缙低叹一声,抬手将她鬓边的发丝拢了拢。
“那,艺卿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她很好,只是受了惊吓。”白缙说完,突然俯身倾近了些,润朗的声线透出几分沉着与不悦,“你能不能乖乖地闭上眼,不要再cào心旁人的事?”
“只是问问啊。”郁宁宁冲他弯了弯chún,声音虚弱,却带着安抚意味,“我没事的,躺一躺就好。”
“不要说没事!”白缙脱口而出,音量陡然抬高,两人俱是一怔。
白缙更露出讶异神sè,似是挣扎片刻,才开口说:“……我,不想听你说‘没事’,不想看你逞qiáng,更不想看你不顾自身的安危去帮别人挡刀。”
他的语气柔和又极其认真,直视着她的眸子带有灼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