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无比感激白缙的敏锐和透彻。
接着又听两个男人聊起来,原来白缙的父母都是知名医生,自有一套健康的生活方式,而那些在旁人眼中无疑像是苦行僧。相比起来,白缙的程度已经轻多了。
郁宁宁黑亮的眼珠无言地转动着,突然想起自己床上那个好用的按摩仪,还有白缙在深夜转发的链接,“权威医生推荐……”
他还真有资格说“权威”。
她倏地笑出声来。
两个男人的话音顿时收住,同时朝她看过来。郁宁宁恍若未察,纤细的手腕上下起伏着,给自己盛汤。
郁茂经很快转开视线,白缙看着她的动作,目光更有些意味深长。
他原本很担忧,可眼前的局面更让人困惑。究竟是什么样的隐情,让fù_nǚ关系这么生疏?
郁宁宁全然不知自己在对面的人眼中已经苦成一颗小白菜。其实饱腹就会稍稍开怀,她对此很熟练,因此吃得愉悦。
又夹了一筷子青笋,入口的滋味清新,郁宁宁低垂的细眼凝出几分笑意。
她也是郁家一脉相承的rou食动物,那份小牛rou就是她点的。但经白缙这么一说,就突然觉得清淡的笋片有滋有味起来。
跟郁茂经吃这一顿,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饭后,郁茂经说约了朋友见面,临走前又冷着脸警告郁宁宁快点去找杜绍舟。
郁宁宁露出平和的微笑,拿出十二分的诚意去敷衍他,语tiáo也放得很柔,“知道的,我这就去,您放心。”
等郁茂经乘车离开,白缙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眉眼温和地笑,“还好吗?”
郁宁宁声音收敛了几分,更显沉着,“吃饱喝足,有什么不好?”
白缙凝视着她,突然轻叹一声,说:“还记得你答应过,让我了解你。”
“嗯?”郁宁宁想起两人过去的对话,不意他会这么正经地问出口,“你想了解什么呢?”
“你……跟郁伯伯一直是这样相处的吗?”
白缙的语气谨慎,似乎怕戳到某个点。
郁宁宁却很镇定,她在用手机app叫车,头也不抬地说:“你应该问,我们相处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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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拘留所的路上,郁宁宁又一次尝试联系杜绍舟,甚至往杜绍舟的律所打了个电话,律所那边的回应是“杜律师请假了”。
郁宁宁挂掉电话,xiōng腔呼出几声闷气,伸手抚上额头,“我可真是……”
身边的白缙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