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黑亮的眼眸闪过一丝尴尬,仿佛真得撞破了什么似的,此地无银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郁宁宁:“……”
她撑着劲直起身子,拿回手机,条件反射地想说一声“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在及时闭上了嘴。
什么鬼,是哪样,他想的又是哪样。
这种话题,越说越尴尬。
郁宁宁呼出一口郁气,低声问:“你怎么在这边?”
“加班,大周末地找人谈事。”白缙说。
郁宁宁幅度极轻地点头,她还在收拾心情,一边努力找话题,“挺巧的,刚刚那人正吵得人头皮疼,多谢你了。”
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干笑。
白缙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说:“我动静也不小。还以为你真的伤到站不起来了,一时情急……那要是个男人我就直接动手了。”
“没那么严重,总之,谢谢了。”
“不说这个了。”白缙突然话锋一转,“谢谢你上次的苹果醋。”
郁宁宁:“……”
猝不及防。
“我喝到那一口时,正好是阿仕口无遮拦的时间,好险没喷出来,让场面更加尴尬。”白缙语气轻和平缓,先带着tiáo侃之意,而后变得郑重起来,“你开的玩笑无关紧要,但阿仕的事情,我必须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
郁宁宁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其实你不用道歉的。我也……说不出‘没关系’。”
她吐字轻软,显得有些无力。肤sè是一贯的白皙,却在车厢的昏暗里显出几分病态。
这种弱势的形象,她如果能看见,一定会很排斥。
白缙脑中突然冒出这种念头来。
“是我的错,不该现在谈这个。”白缙凝神看她,语气带叹,“不想说话就不要说了,休息一会儿吧。”
“啊。”郁宁宁低应一声,一时茫然又讶异,反应过来后索性闭上了眼。
这男人挺敏锐呀。
她是真的有点累,不想应酬任何人。
暂时,别把他当需要应酬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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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左拐右拐,自大道行进小路,最终停在一栋老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