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妈妈的眼一下瞪得老大,伸手照着她手臂就是一掌,“要死,买这么贵的东西,你现在又没挣钱,还一点不知道节约,我们以前是怎么教你的?都忘了?”
江柏屿见状不对赶紧过来护着自己老婆,跟岳母解释:“妈,都是我让糖糖买的,您别骂她了,要骂我就骂我吧。”
阮妈妈气得又拍了江柏屿一掌,瞪着他们俩:“你们俩都是!别总不把钱当钱!”
阮心糖揉着手臂很委屈,“那我明天去退了嘛。”
“能退就行。”阮妈妈嘀咕一句,气消许多,又问:“这鞋呢,多少钱?”
阮心糖这回学聪明了,忙说:“八、八百!”
“八百?当你妈是傻子?”阮妈妈从袋子里拿出购物小票,看到价格反手又是一掌。
还好江柏屿替阮心糖挨了。
阮妈妈对着两人一顿教育。没办法,金钱方面的价值观差距太大,她永远都没法理解花11万买包是什么奢靡行为。
阮爸爸则在一旁嗑着瓜子看热闹,偶尔chā一句嘴,附和一声。
等到教育结束,阮妈妈端着摘好的菜和阮爸爸去了厨房,阮心糖两人终于瘫在沙发上松口气。
江柏屿笑着给她剥了颗nǎi糖,压压惊。
阮心糖就着他的手含住糖,顺便狠狠咬了下他的手指,没好气地骂他:“笑个pì呀你!哼!”
要不是因为他,她今天才不会买这些东西,想起来魏晗下午说的那些话,她又气得从江柏屿怀里撤出来,自己坐到沙发另一头去。
她要冷战!
说是冷战,也只持续到晚上睡觉时而已。
江柏屿太了解怎么哄她,而她又意志力薄弱,三言两语就被哄到怀里。
江柏屿轻柔地吻如雨点密集地落在她的敏感处,使她再也没法去想冷战的事,瞬间缴械投降,瘫软在他怀里。
云雨过后,江柏屿从身后抱住她,身体贴着她的每一寸,他把玩着她的指尖,又拿到嘴边轻轻地吻。
后来这种温馨的动作又变成某种暗示。
阮心糖最后累到完全没力,被江柏屿抱到浴室简单冲洗完,回到床上就睡熟了。
至于魏晗说的那些话,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很快到除夕当天,阮心糖和江柏屿跟两边的大人说好了今天在江家别墅过,明天正月初一再陪阮爸爸和阮妈妈。
因为不久前才失去两个亲人,江家的这个新年过得非常简单朴素。
江柏屿还记得去年的除夕,来了不少亲戚聚到他们家过年,硕大的客厅竟都是人,他从楼上下来时被很久不见的亲戚拉着嘘han问暖,围在一群姨妈姑妈姑nǎinǎi当中周旋。
他从小就受这些女性亲戚的偏爱,但言漠承从来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去年他被妇女们围住时,言漠承在一边和亲戚的小孩儿玩ipad,被一群小孩团团围住,用自己高超的游戏技巧征服了一众小pì孩,纷纷喊着哥哥舅舅叔叔的,辈分虽乱却喊得很热情。
两人都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撤出来时,又默契地躲到二楼天台上抽烟。
言漠承问他:“明年要回来了?”
“嗯,怎么,感受到了威胁?”他开玩笑。
言漠承吸了口烟,表情在烟雾中有几分认真,“有点。”
江柏屿笑:“那你打算怎么消除我这个威胁?”
言漠承看他一眼,也笑了:“这可不能告诉你。”
两人在天台笑了会儿,言漠承突然又说:“你还记得你13岁生日那天,我跟你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