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沓通话记录单,面对依旧沉默不言的安素,他扔下手里的文件,食指敲击着桌面:“还没想出来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通话记录单上安素的手机号前阵子和一个号码联系密切,而且每一通电话时间都不短,明显聊了不少内容。
而那个号码正是胡匀的。
“不是说私下不熟吗?那为什么还频繁联系?”王副总一双浑浊yīn鸷的双眼紧紧盯住安素,“说啊!”
安素依旧沉默不语,充耳不闻。
渐渐耐心消失,王副总拍桌而起,指着安素,语气发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我告诉你,这件事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江总来也救不了你!”
“是吗?”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轻挑不屑的语气伴随着来人qiáng势的气场,气氛一下凝固,王副总闭了嘴不再开腔。
江柏屿大咧咧在王副总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冷冷抬眸,“王副总,私下盘问我的人?怎么,信不过我?”
王副总眼珠一转,赔笑道:“哪能啊,这不是看您今天下午有事儿不在,我这边又正好查出点东西,一时心急,就叫安素过来问问。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但她一直不说话,倒让人以为心虚有鬼。”
“哦?查出什么了?”江柏屿问。
王副总把通话记录推过去,“您看看就清楚了。”
江柏屿不以为意拿起一张单子,大概浏览后,不屑的勾了下嘴角,笑道:“我还以为查出什么证据呢,就这个啊。”
这话倒叫王副总一时语塞,“江总,这么频繁的通话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我告诉你这么频繁的通话是为什么。”江柏屿扔回手里的通话记录单,“我让安素给胡匀送钱之后,胡匀不愿意要,一直打电话给安素让安素把钱拿走,两人多次在电话里争执,很多次我都在旁边。”
王副总愣了几秒,故作了然模样:“原来是这样啊,那安素你干嘛一直憋着不解释呢?我还以为你真的勾结了胡匀。原来都是误会,哈哈。”
“安素不解释,只是因为我不让她多说此事。”江柏屿站起身,懒懒道:“所以,我可以带我助理离开了吗?王副总。”
最后“王副总”三个字,江柏屿慵懒的声音里携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王副总赔笑道:“可以,当然可以,您请便。”
眼睁睁看着江柏屿把安素带走,王副总气愤地质问助理:“江总怎么突然回来了?”
助理低着头弱弱道:“不知道,大概是有人跟江总通风报信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王副总点着助理骂道,又把手边的通话记录单砸到助理脸上,声音发狠:“给我继续查!”
安素站在江柏屿办公桌前,垂着头,面sè依旧不太好看。
“王副总看来是咬定想要让你来背这个锅啊。”江柏屿坐在座椅里,轻捏眉间。
“下次我直接跟他把事情解释清楚吧。”安素实在愧疚,因为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江柏屿添麻烦。
“不需要。”江柏屿看着安素,“越解释越乱,还不如什么都别说。”
“好。”
“王副总盯你这么紧,我现在也不方便叫你去办事。等怀放回来,我会和他解决所有的事,你不用担心。”
江柏屿看得出来安素最近的状态,整日里忧心忡忡,面sè苦闷。
“或者,你如果想要休息一段时间,我也可以准你假,需要吗?”江柏屿关心问道。
“不用。”安素立即回道,表明自己心意。
江柏屿点点头,没再继续劝,“出去吧。”
安素回到工位,轻轻揉着自己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