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谁跟我有什么关系。”阮心糖装作并不在意,别扭的语气却藏不住。
“如果那人是你,不就跟你有关系了?”江柏屿牢牢盯着阮心糖,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哦?是吗,是我吗?”她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
“你说呢?”江柏屿反问,有些赌气似的。
阮心糖没有立即回答,轻轻笑着,像在否定什么一样,自顾自摇着头,“你来这儿探望病人?”她转移话题道。
“来看望叔叔阿姨。”
“你叔叔也住院了?住哪楼啊?”阮心糖问。
江柏屿怔了下,笑了:“我是说你爸和你妈。”
“哦~”阮心糖这才反应过来,丢下手里的瓷勺,“那我带你上去吧。”
两人从小笼包店里出来,江柏屿说:“等我一下,我去车里拿点东西。”
“我还真以为你空手就来了。”阮心糖笑道。
“在这儿等着我。”江柏屿撑开伞走进雨中。
阮心糖静静看着他走向街边的背影。
今天的江柏屿和之前在公司里见到的不一样,身上不是严肃挺括的西装而是一身休闲运动装束,像极了她记忆里那个朝气蓬勃的少年。
这么想着,她突然笑了,他哪里是像,他本来就是啊。
去住院部的路上,江柏屿两手都提着东西,补品和水果之类的,阮心糖则给他打着伞。
“我等会儿先去看望一下我的高中老师,看完我再过来,不会耽搁太久。”江柏屿说。
“好,在几楼?”
“五楼,5022,你父母呢?”
“巧了。”阮心糖哭笑不得,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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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2病房内,阮棋晖刚问阮心糖怎么还没回来,便见她出现在门口,而身后还领着一个男人。
阮心糖还没来得及说话,阮妈妈早已经笑逐颜开,两步上前迎上江柏屿:“哎呀小江,真是好多年不见了。”
“李老师,不好意思,没及时过来看望您跟阮老师。”江柏屿抱歉道。
“哪里的话,我还说你要是忙就别来了,打个电话也是一样的,你还非要过来,耿直孩子。快坐。”阮妈妈接过江柏屿手里那些东西递给阮心糖,“你来就来何必还买这么多东西。”
阮心糖把东西都放到一旁的柜子上,心想可不是多嘛,这本来是两人份的,谁知她父母和江柏屿老师都是同一个人呢,虽然她以前就知道,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都快把这层关系给忘了。
而且她以为像江柏屿那样的人根本不会关注一个小小的高中老师的生活,没想到竟然这么多年都还有联系。
“小江,你现在工作怎么样啊?”阮棋晖撑着身子坐起来,看起来是要好好唠嗑的架势。
“回家接手了家族企业,也算是跟我爸妥协了。”江柏屿说这话时,口吻里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阮心糖略惊讶,难道江柏屿以前志不在此?
她走到江柏屿身边坐下。江柏屿的椅子是个有靠背的大椅子,而她坐的则是个简陋的四腿凳子。
“没关系,干一行爱一行,你的性格虽然不像商人那样jīng于计算,但也不代表你做不好,好好干。”阮棋晖说完拍了两下江柏屿的肩,给他些鼓励和安慰。
“嗯,阮老师,您的腿我来的路上听小糖说了情况,我想后面恢复得好的话也还能站上讲台的,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您和李老师尽管找我就是。”江柏屿态度诚恳。
阮棋晖笑了笑,挥挥手说:“再说吧,我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