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是她用得起这个牌子里最贵的这款电脑。
阮心糖把电脑放在旁边没被水泼到的地方,抽了纸巾细细擦了上面残留的水珠,再顺着键盘间的缝隙一点一点擦干净,最后划了两下触摸板看看电脑是不是还能亮。
屏幕很快亮起,看来这杯水并没对电脑产生多大的影响。
阮心糖晃眼一看,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不是桌面,而是江柏屿的邮箱。
最新的一封邮件是几个小时前发过来的,对方的邮箱名是一家豪华酒店的名字。阮心糖认得是因为这家酒店是江氏集团下最高奢的酒店品牌。
她的视线掠过邮件内容,并未打算细看,却在瞥见念裴的名字时停顿下来。
邮件内容很短,就一句话。
阮心糖却看了很久,久到闭上眼这句话能完整复制在脑海里。
她这才知道,原来念裴不是江柏屿的前女友。
是未婚妻。
他们的订婚宴就在下个月,场地定在这家酒店的最顶层,那应该是能俯瞰整个北阳市的地方,当然阮心糖没去过。
她只是远远地眺望过那座高耸入云间的酒店,和很多平凡的北阳市老百姓一样,看的时候她也想象过那上面会是什么样的风景。
江柏屿要订婚了,他想如果他邀请她去订婚宴的话,她应该会答应,毕竟难得的机会她也可以一睹那些有钱人才能看到的风景,还能看到江柏屿和他未婚妻的恩爱场面。
想想都苏爽。
可是她笑不出来,连扯一下嘴角也做不到。
静静地看完邮件,阮心糖转身向右准备离开,毫无防备的,竟一脚踩在玻璃渣上。
她怔了下,抬脚拔下那些碎渣。血并不是立马就流淌出来,而是当她站立时全身重量集中在脚掌,伤口才慢慢渗出血来,痛感也突然袭来,从脚掌往上,一瞬间到达她的太阳xué,疼得她轻轻踮起了右脚。
江柏屿也是在这时重新出现在客厅,拿毛巾擦着湿发,身上穿着一套深蓝sè的真丝睡衣,领口开得有些低,松松散散的,整个人有些慵懒,连看过来的眼神也是。
阮心糖又悄无声息的放平右脚。
“怎么,又改主意决定不走了?”江柏屿轻快说着,视线往下瞥见一地的碎渣。
“怎么回事?”他把毛巾对折搭在一旁的沙发背上,走向阮心糖。
“不小心碰倒了水杯,我给你打扫一下吧,你家扫帚放哪儿了?”阮心糖轻声问道。
“卫生间。”江柏屿停在离阮心糖一米远的位置。
阮心糖点点头绕过那些玻璃渣,却在经过江柏屿时被抓住手腕,“你踩到玻璃渣了?”
她怔了下,回头发现白sè瓷砖上有点点血迹,非常明显。
她佯装轻松,抬头道:“没事......”
话音未落,人突然被江柏屿拦腰抱起。
“有事的人通常都说自己没事,就跟醉酒的人一直qiángtiáo自己没醉一样,毫无说服力,尤其是你,更不可信。”江柏屿眉头微皱,垂眸担忧地看了阮心糖一眼,抱着她径直往卧室走。
“为什么不可信?”阮心糖轻声问道,倒是安安静静让江柏屿抱着,也没吵着让他放自己下来。
“如果不疼,为什么走路时捏紧拳头?”江柏屿偏头望着她,眼神心疼且温柔,好似看穿了她所有的小动作。
阮心糖转开视线,没再说话。
江柏屿把阮心糖轻放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让她坐在床边,又去拿了药箱和湿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