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依旧兴奋,只是兴奋得太过让人感觉像是装的。
“哦,能成就太好了,有一个医生姐夫倒也不错,到时候你给我接生,他给我治病,完美。”阮心糖被她感染,说话语tiáo也往上扬。
江柏屿奇怪的看了阮心糖一眼,不懂怎么还有人盼着自己生病的。
电话那头薛奉遥还没说话,倒是传来一个男人的咳嗽声。
“姐,言总在你身边呀?”阮心糖连忙问道。
那头薛奉遥模糊地嗯了一声,电话里的杂音消失,好像是关掉了外放。
“我跟你说啊,”阮心糖嘱咐道,“言总今晚喝可多酒了,人肯定不太舒服,你就别总冷言冷语了,好歹是你同学,多关心关心啊。”
“管好你自己,挂了。”薛奉遥恢复惯常冷漠语气,说完挂断电话,留下阮心糖一头雾水,不知道言漠承以前做了什么,以至于让她姐记仇到现在。
她重新发动车子上路。
“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江柏屿提醒道。
“没什么,不重要。”阮心糖这一被打断,突然又不想告诉他了,说着话还心虚地摸了两下脸。
这种吊人胃口的话听起来实在难受。
江柏屿轻哼一声,把头转向窗外,心内不住地好奇阮心糖到底是想说什么。
“对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我上次听说我哥跟你姐......”
“什么?”阮心糖一下被他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还不顾危险特意转头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不重要。”江柏屿轻飘飘道,嘴角轻挑,语气里带着报复成功的愉悦。
阮心糖:“……”
高冷男神有时yòu稚起来也是无敌。
十分钟后,车子开进御园公寓地下车库。
阮心糖停好车,解开安全带,再一转头,江柏屿依旧撑着额没动静。
“喂——”她轻轻戳了下他手臂,“江总?江柏屿?”
江柏屿没反应,呼吸依旧均匀。
阮心糖一时起了玩闹的心思,凑近他的脸,由下往上仔仔细细欣赏着,手指已经做好弹脑门的准备。
江柏屿手肘在车框上撑了半天早就有些麻,睡着后自然全身放松力气也跟着变小,手肘渐渐滑出窗框,头也慢慢往前倾去。
等手肘完全离开窗框时,他的头也猛地撞向前,恰好与想做恶作剧的阮心糖的额头来了个亲密接触。
阮心糖的头被撞得往后扬了下,立即抬手捂了额头。江柏屿皱了眉没说话,阮心糖却哎哟连天,眼角泛起泪花。
这就叫自作孽啊!阮心糖心想额头一定起了个大包。
突然一只手轻轻推开了她揉额的手,阮心糖的额头重新被江柏屿温热干燥的手掌覆盖住,以顺时针方向轻缓地揉着。
江柏屿的眼神都专注在阮心糖的额头上,而阮心糖微微仰头,能看见江柏屿清瘦的下颚线,他抿成一条线的薄chún,他吞咽时上下滑动的喉结,还有他此刻垂下的漆黑的眼眸——
“阮心糖,你到底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阮心糖无辜地眨了两下清亮的大眼。
“那你解释解释,我刚才为什么会撞到你?”江柏屿左手动作没停,右手轻轻捏住阮心糖的下巴,让她始终面对自己。
“我想叫醒你来着,结果一不小心,离得太近了点......”阮心糖不敢跟他多对视,解释完赶紧垂下视线,怕自己忍不住就全都托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