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才想起,从他昨儿回到书院之后,便没发现玉林学子的身影。
见杜尘澜脸上露出了疑惑,萧和瑧便知杜尘澜在想什么。
“咱们书院的北苑便是专门来接待访客的,与咱们这边中间隔了道月亮门,平日里都是锁着的。那北苑也不小,住上百八十人不成问题,且另有角门出入,方便得很!”
杜尘澜恍然大悟,难怪之前他见着一道门是常年锁着的,还以为是书院太大,不需要这处,空了出来不用了。
“多谢师兄解惑!那他们是从另一处上山?”杜尘澜又好奇地问道。
“是!不从咱们这边儿走。”萧和瑧望着杜尘澜年少老成的模样,眼中满是笑意。
其实忽略杜小师弟总是霸榜一事,这位小师弟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平日里瞧着老成持重,性子也很是乖巧,加上皮相好,谁还能对他厌恶得起来?就连他们同去小食肆吃东西,店家给他碗里的东西都要比他们多些。
杜尘澜跟着两人快速往山上爬去,刚爬到半山腰,便碰上了正在拭汗的杜海州。
“四哥!”杜尘澜追上了他,看着对方将披在身上玄色锦缎镶灰鼠皮的大氅解了下来,挂在了臂弯处。
杜海州喘着粗气,转过头发现杜尘澜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他不禁有些奇怪,杜尘澜一向身子骨不好,怎么爬了这么久的石阶,却只是微微喘息,看着并不费力的模样。
除开手上捧着解下的天青色织锦羽缎镶狐狸毛的斗篷以外,额头上竟是没有一丝汗渍。
“你身子骨弱,不若在此处歇息一会儿再上山。”杜海州望着上方的石阶,心中埋怨书院待他们太严厉,竟是连滑竿都不许坐。
另一条山道上,可是有不少人做滑竿呢!真爬上去,简直要去了半条命。
杜尘澜有些讶异,这位竟然也会关心他了?他用怀疑的目光瞥了杜海州一眼,难道是心中正在憋着什么坏?
“多谢四哥关心,我还能坚持得住!”杜尘澜回了一句,看萧和瑧与余泗霖已经追了上来,于是便打算与他们会合。
“你不累吗?”杜海州疑惑地问了一句。
杜尘澜随口敷衍了一句,“还成。”
本是要往上走了,谁想不知何物从天而降,盖住了他的视线。杜尘澜有些发懵,连忙将头上的东西扒拉了下来。
一看,这不是刚才杜海州手上拿着的大氅吗?
“我实在爬不动了,这大氅太重,既然你还有余力,那不如帮衬一下为兄!”杜海州说完,边往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