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尘澜有些傻眼了,一件大氅约五六斤左右,让他一个孩子拿,杜海州能好意思?且他自己还有一件呢!这不是让他负重前行吗?
刚才他还讶异杜海州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原来打的便是这样的主意。
萧和瑧二人也被杜海州的无耻给惊住了,他们没想到这位竟然还能做出这种事。
“杜师兄,杜小师弟才十岁,你让他给你拿不太好吧?这两件加起来可不轻!”
萧和瑧有些看不过眼,这两位好歹还是堂兄弟。身为兄长,杜海州不关照自家堂弟也就罢了,平日里见着不是冷嘲热讽,便是冷眼无视的。今日还这般行事,当真是更过分了。
“萧师兄这话可就过了,不过是帮衬一把,待会儿我二人再换手便是。”杜海州心中嫌弃萧和瑧多管闲事,他平日里的骑射课是能躲则躲,岁考骑射一门只能算是勉强过关,那还是教习看在温监院的份儿上。
萧和瑧闻言沉了脸色,还想与杜海州理论一番,却叫杜尘澜给拦住了。他微微一笑,朝着萧和瑧摇了摇头。
余泗霖倒是伸过手,“帮你拿一段儿吧!”
“不必,多谢师兄!”杜尘澜将杜海州的大氅挂在了肩膀上,而后催促着两人往上方爬去。
“哎?小五,拖地上了!”杜海州没了大氅,要比之前轻松了不少。谁想刚一抬头,就发现他的大氅竟然被杜尘澜给托在了地上,沾了不少灰。
杜尘澜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上了山,大氅还是要穿的。他倒是不信,脏了杜海州还能穿得上。
“哎!杜尘澜,你站住!”杜海州气得连跨几步,上前扯住了杜尘澜挂在身上的大氅。
冷不丁被扯了一把,杜尘澜险些没站稳。他连忙稳住下盘,要是从这里摔下去,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四哥!你做什么?”杜尘澜皱眉,这两年杜海州对他的厌恶都已经懒得再掩饰了。
“你看看,这大氅脏的。”杜海州有些心疼,这大氅可是母亲特地找了琦绣坊给他做的,名贵着呢!
“四哥!我人小,你的大氅这么大,我只能扛着了。”杜尘澜瞥了一眼杜海州,见着杜海州脸上的心疼,险些想笑。
“算了,我自己拿吧!”杜海州一把将大氅给夺了过来,杜尘澜一肚子坏水,肯定是故意的。若是再叫杜尘澜拿着,那这件大氅还能穿?
走在两人身后的萧和瑧二人见状,不由相视一笑,而后朝着杜尘澜比了个大拇指。
快到目的地时,杜尘澜终于见到了另一条山路。他跨上了最后一个台阶,俯视着下方正在爬山的一群人。
一水儿的荼白色交领长袄,领口加了银白的澜边,腰间是同色的腰封,这应该是玉林书院的常服。
只是让杜尘澜惊讶的是,这些学子外头穿着的大氅都是靛青色,难道玉林书院的大氅也算是常服?
那不得不说,玉林很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