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因为二姑奶奶的事儿炸了锅,下人们是议论纷纷,三房夫妻自然也在谈论此事。
“二妹这次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你说她要银子就要银子吧!何必要说起当初的亲事?”杜淳枫叹了一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就不能提了,她受了委屈还不能说了?当初若不是老太太执意要将她说个这样儿的人家,她能过得这般不顺心?既然当初没安好心,那就别怪二姑奶奶有怨言!”钱氏白了杜淳枫一眼,她倒是挺同情杜夏的。
杜夏的姨娘在她十岁那年就去了,杜夏还是姑娘时,在府上也是无人问津。失了姨娘的庶女,日子过得如何,不必多说。
好不容易等熬到了及笄,想着嫁个差不多的夫婿,有个知冷知热的疼着,这辈子也就这么平淡地过了。
谁想到了说亲的时候,老太太挑了不少人家。小门小户的贫苦人家不要,说是怕堕了杜氏的脸面。
这书香阁门第,高门大户的,又看不上人家商贾人家的庶女。因此,挑来挑去,便挑了个贫苦人家的书生。
按老太太的话说,贫苦人家的书生不会嫌弃杜夏庶女的身份,读书人还有前途,正是合适的人选。
偏杜夏平日里看似唯唯诺诺,万事不理的模样。但对于自己的婚事,倒是上心得很。
杜夏在老太太那儿听了说亲的这户人家,便不同意,说是随便找个殷实的小商户,也比这家强。
然而女儿家的亲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姑娘家反对的?即便杜夏哭了一场,也没能改变结局。
“这怎么说的?当初父亲会同意也是因为妹婿是读书人,日后科举入仕,不比商户强得多?”
男子的考量与女子不同,女子成婚后,夫君体贴,日子过得舒心是首要。而男子则是大多看前程,哪里会管这些?
“还科举入仕?就你妹婿那草包模样,我看都丢了读书人的脸面。”钱氏嗤笑了一声,老天爷子是想改门庭想得魔怔了,但凡嫁个闺女就想往仕途上靠。
然而二姑奶奶的夫君赵庆除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以外,读书也并不上进。都已经过了弱冠了,上次考试连县试都没考过,还能指望他考上进士?简直是天方夜谭。
“哎?也别门缝里看人呐!说不得哪天他就过了呢?读了这么多年书,肚子里总有些墨水吧?若是哪日有幸能中得秀才,那也比咱们府上身份高多了。”
杜淳枫虽说也同意钱氏的话,但他不好背后说人是非。
“二姑奶奶每次从老太太那儿要回去的十两银子,还有你大嫂被纠缠不过给的,再加上你背后接济的。这么多银子,两个月就能花完?难不成她家是什么大户人家,这银子给谁用了,怎么用的,难道老爷不清楚?早就有风声传出来了,偏她傻。”
钱氏冷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