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枫叫钱氏拆穿有些不好意思,每次二妹妹回来,他看不过眼都会暗中接济一些。
“唉!倒是也听说一些,赵庆为何就不肯将心思放在读书上?”杜淳枫也是感慨万分,有机会考科举,却不肯读书上进。而他这样刻苦努力的,却没机会考科举,真是造化弄人呐!
那赵庆是下头的靖河县人,当初杜府还没相看此人时,老爷子就对对方的身份满意了几分。毕竟是读书人,穷不怕,只要上进,杜府又不是不能接济。
若是能考上秀才,甚至是举人进士,杜府作为岳丈家,自然能沾光,接济些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之前接济了这么多,赵庆也摆脱不了这份恩情。
而等相看之后,老爷子就更满意了。虽说穿戴寒酸,但好歹整洁干净。人也长得白净秀气,最重要的做人十分圆滑,一张嘴更是能说会道。
老爷子觉得此人若是日后能进官场,那必然能在官场吃得开。因此,在打听了他的过往风评之后,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头三年,杜府还时常接济,让赵庆只顾念书,不用为生计操心。可后头不知赵庆是原形毕露,还是被人撺掇的。
自成亲第三年后,赵庆开始流连青楼楚馆,常与同窗宿醉到天明,经常夜不归宿。
彼时,杜夏才刚刚怀有身孕。为了此事,终日郁郁寡欢,差点连孩子都没保住。
杜夏开怀晚,成亲第三年才怀了第一胎。为此之前还常被婆家看不起,婆母骂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或许是因为愧疚,又或许是赵家实在太穷。杜夏在怀胎之前,就将嫁妆拿出来贴补婆家了。而后就成了习惯,直到嫁妆消失殆尽。
而赵庆的不上进被杜府看在眼中,在杜老爷子再三规劝对方,对方却阳奉阴违之后,杜老爷子便不再管他了。等赵庆考场失利之后,杜府彻底断了对赵庆的接济,这才有了杜夏上门要银子的事儿。
“被杜氏白花花的银子眯了眼呗!之前他家过苦日子的时候,也没看出对方是这样的人。这一有了银子,就开始原形毕露了,或许秉性就是如此!”钱氏嘲讽道。
反正老爷子也是个势力的,见赵庆没了利用价值之后,便不再管这个小闺女了。
“老爷,太太!少爷来请安了!”两人正说着,金桔就掀了帘子进来,朝两人禀报道。
“是澜哥儿回来了,让他进来!”杜淳枫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眼中还带有几分笑意。
钱氏也住了嘴,有些事儿不适合在孩子面前提起。
“父亲!母亲!”杜尘澜刚进屋,就朝着两人行了一礼。
“嗯!今儿可是去了一整天,这几日就不要常出府了。好生收收心,将精力放在学业上要紧!”杜淳枫望着自家俊秀的儿子,脸上满是笑意。
“是!儿子谨记父亲教诲!母亲,待会儿蒋大夫还要来给您把脉吧?儿子瞧着父亲这几日实在劳苦,清减了不少,也让蒋大夫给父亲看看。抓些进补的药材,来补补身子为好!”
杜尘澜看了杜淳枫一眼,想起之前的事儿,便觉得今儿是个机会。之前蒋大夫一直碰不上父亲,今日父亲正巧在此,倒是能将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麻烦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