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快给我摘葱去!这鱼马上就要出锅了。”吴母将吴父支开,望着吴秋香欲言又止。
“娘,怎么了?”吴秋香觉得奇怪,他娘好像有话要说。
“秋香啊!娘听杜公子说,这豆干生意只能再做上一个多月,就是觉得有些可惜。你问问他,能不能再做久些?咱们不要这么多银子了,只要三成就行。实在不行,两成也行啊!”
吴母这么说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营生着实来银子太快。若是等一个多月后就结束了,当真是太可惜了。他们也不是贪心的,少要些,总比待在家里坐吃山空得好。
“娘!之前不是说过吗?风险太大了,前段时日多危险?若不是小澜想了个法子先顶着,咱们如今还能舒舒服服地住着大院子?怕是早就没了好下场。您不出门,怕是不知道外头那些人多凶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什么都没有咱们性命来的重要,银子再多,没命花怎么成?不是便宜了旁人?”
其实吴秋香哪里会不动心?可被杜尘澜劝解过后,他才明白其中的要害。他娘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外头的凶险。杜尘澜说得对,那些个势大的,他们惹不起。
“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吴母一听立刻祈祷,这话是能乱说的?
“娘就是问问,咱也不懂,不成就算了!”只要摆明了道理,吴母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
“有马车过来了!”吴秋香到外头马车压地的滚动的咕噜声,立刻打开院子出去迎接。
“师兄这院子买得不错啊!不但僻静,还宽敞!”杜尘澜随着吴秋香进了院子,便开始打量。
虽说是一进的院子,但院子不小,地处南城边缘,很是僻静。这里的住户,都是小有余财之人,比原先那龙蛇混杂的市井之地要好得多。
“那是,可是花了咱家五百多两银子了,可把我爹心疼的。”
“老爷,妾身父亲来信说,让带了他外孙回去娘家一趟,也好认认家门!”钱氏正在为杜淳枫缝制中衣,这些私密的衣裳,她从来都是不假手他人的。
杜淳枫一连几日都不曾休息,这几日布匹一事又有了眉目,这才回来歇上一日。
听得钱氏的话,杜淳枫就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你爹不是不喜欢澜哥儿吗?怎地就要你带他回去了?”杜淳枫对老丈人的用意有些怀疑,之前钱氏没过继自家侄儿,让老丈人十分不满。
这老丈人有些势力,还有些贪财。照理说,谁都不舍得将自家的亲孙过继给旁人,家中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
可谁想这老丈人却是不走寻常路,觉得杜氏富贵,非要将他那亲孙塞到杜氏来。钱氏之前有这想法,也是因为娘家人一直在她面前耳提面命,否则哪里会这么想?
“澜哥儿过继来已有一年多,连外祖家的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日后说来总会被人诟病,要被斥责不孝。再者,如今澜哥儿在私塾中根本学不了什么,妾身想另外给他寻上一名夫子。只是这府中不好言明,可住在外祖家,总得进学的,府上也不便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