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这是不死心啊。
沈清兰无奈,只得斟酌后,叹道,“嫣芸,如果……我是说如果,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齐全,我能不嫁?”
其实,仍然没有明确答复,但徐嫣芸却像是得到了一个极为肯定的、满意的回答,一下子就释然了,双眼迸发热烈欢庆的神采。
沈清兰被这神采刺得心悸难安,知晓她这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可深究起来,谁能说这个误会不是因为自己存的一点私心造成的呢?
如果……如果将来,徐嫣芸因此受伤,自己也难坦荡荡说一句“与己无关”吧?
“嫣芸,我有个建议……”沈清兰辗转纠结,最后做出艰难的决定。
徐嫣芸笑得轻松又真诚,“姐姐你说,我听你的。”
沈清兰咬咬牙,“嫣芸,你若真有此心,不如和你父母说出来,听听他们的意见,也请他们试试宜威将军的心意,成了,你一生幸福;不成,也好早点回头,你这么温柔可爱,有的是优秀的男子喜欢,早点换个人,也许就早点得到另一份幸福。”
沈清兰其实很不想说这话,让另一个姑娘主动去表白不说,还让人家父母主动去提亲,万一卫长钧抹不开面子同意了呢?
罢了,罢了,成不成的,自己又能如何?自己这么做,明着说是为徐嫣芸着想,可说到底,还是存了试探卫长钧的心思。
沈清兰一口气说完,忙灌了一大口水,趁势喘口气,缓和神色。
谁知徐嫣芸听完,毫无兴奋之色,反而像经了秋霜的花朵,整个都蔫了。
“姐姐你不知道,我父亲……试过的,他拒绝了。”
沈清兰默然。
“后来,在陆府那次,姐姐还记得吗,你们……你们俩……”徐嫣芸脸色又黯下去。
沈清兰讪讪想起旧事,记得卫长钧说要亲自去解释,经过如何却不知晓,她心念一动,道,“我也记得,当时莺儿走丢,我急得险些崩溃,多亏宜威将军找到。”
“……哦。”徐嫣芸声音闷闷的,“我回家后,又让父亲去找了他一次,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父亲回来反而把我训了一顿,还说让我不要再胡思乱想,姐姐,我父母不会帮我了。”
沈清兰久久无言。
这时,翡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您的信!”
“进来吧。”沈清兰笑。
翡翠扬手进来,将两封信递过去。
“咦,这么巧!”沈清兰接过一看,又惊又喜,方茹音和姜莺儿的信同时到达。
翡翠笑,“可不嘛,莺儿小姐同时寄了好几封信来,这一封是给小姐您的,还有给太太的、给二少爷的、给宜威将军的,收信地址都是咱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