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楠一通的讥讽。
只让宋春苗低着头都不敢抬起来,半晌之后才道:“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既是不是这个意思,那就起来好好坐那说话,如若不然,那你也别说什么,我这就去喊了你娘来,带了你回去,若是不肯,我们跑上一趟,去葛家请了人来,将你带回去也是可以的。”谢依楠道。
“更何况,这所谓赔罪,大都是心诚就好,是不在这一跪上头多的,若是你执意如此的话,那我们也只当做是你有陷害我们之心,有寻衅滋事之嫌,请了族长过来,给我们做个见证,如何?”
宋春苗脸色顿时白了一白,咬了咬牙之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寻了个小杌子坐下来,垂着眼皮:“嫂子,我站起来了,总该证明我没这个心思了吧。”
“也不能全然证明。”谢依楠道。
送纯棉脸色一僵,只急忙道:“这……”
不等她说什么,谢依楠便抬了手,打断了她的话:“暂且先不说这个,倒是先说说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吧。”
“就先说你和葛家河之事,你说你是逼不得已,被人欺负了的,此事我着实好奇的很,说起来,你应该不认葛家河,葛家河也不认识你,你呢成天的在家里头干活,几乎不出村子,葛家河又在隔壁镇上打理铺子,有着几十里路远。”
“那这问题就来了,既是两个互不认识的人,又是根本不会遇到一起的人,那葛家河是如何碰到了你,又因何会专门挑了你来欺负?”
“这……”宋春苗一时语塞,根本没料到谢依楠会问的如此直白仔细,自然也就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应答,眼睛转了又转的,想着随便编上一个幌子。
谢依楠再次抢先开了口:“你若是随便编一个也是可以,只不过假的就是假的,你随意说的时辰,地方,保不齐当时就有人在,若是该看到的没看到,或者在不该看到的时候看到的,那就不好了。”
“你要知道,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纸也永远包不住火,别想着你可以瞒天过海了去。”
宋春苗这原本到舌尖的谎,顿时咽了下去。
“看你答不上来,显然这其中是有猫腻的,至于其中有什么猫腻,我们玉兰已经和葛家退了亲,论起来和葛家再无任何的干系,再追究这个也是没什么意思了,咱也就不说这个了。”
“咱们还是说说旁的,就是你方才说的,你也是想着不声张这话,既是你不想声张,以你娘平日里对你非打即骂,根本不管不顾的态度,是如何知道你这个月月信不曾来,是如何得知你怀有身孕的?”
“这其中,怎么都觉得许多地方都得好好想,仔细地想,才能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们和葛家没关系了,你咋个和葛家河在一块的,你打的什么心思,我们这会子也都不在意了,毕竟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也不想去追究,也就不说了。”
“退婚的时候,我们也说的清楚,自愿退婚,其他改不追究,话说的明白,你也听得清楚,可这会子却又巴巴的来赔罪,怎么都觉得你这像是抢了旁人的亲事,还想着来炫耀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