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
“这药就是专门治骨折的。”他将东西放在床上,“我去清洁双手,然后帮你包扎。”
程清蓝听话的点点头。看着他高大背影消失在自动门后,程清蓝虽然又困又累很想睡觉,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至少,要在包扎完以后再睡。不过……
肋骨,断在胸里面。这个,要包扎,肯定要脱衣服吧。程清蓝脑海里猛然掠过丁一那双大手,麦色、修长、长有硬茧,指节粗大有力,心便突突的跳得更猛烈。
想什么呢?她忍不住在心里笑骂自己,被救命恩人看光,比被红老大那帮禽兽侮辱已经强了许多倍好不好!更何况,他是为了救自己。
千万不能扭扭捏捏!她这么想着,渐渐镇定下来。
夕阳西下,金黄的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在屋内地板上扯出长长的影子。便在这光芒中,一个模糊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近。远远的,他背着光,看不清面目,只见上身换了件白色背心,下身依然是迷彩长裤,更衬的他宽肩窄腰,精壮结实,修长匀称,挺拔无比。
他蓬松的短上还闪着珠光,大约是洗手洗脸时沾到的。他渐渐走近床边,低头望着程清蓝。
程清蓝却瞪大双眼,什么要镇定不要扭捏,通通跑到不知哪里的云层中去了。
原来他洗净了脸上油污,竟然是这样的。
棱角分明的脸,乌黑飞扬的眉眼,傲然挺秀;灼灼双眸,只是平静的看着你,也会让你生出痴情凝视的错觉;鼻梁很高,嘴唇偏厚,平添了几分性感——整张脸是让人不敢直视的一幅深刻的画。
如果之前的丁一在程清蓝心中像太阳般耀眼温煦,那么现在她觉得——错了,不是太阳。他分明是一颗星星,一颗恒星,静静的散光泽,那光泽中蕴藏着力量。
“丁……丁一。”程清蓝干笑一声道,“你长得还真够英俊的!”
丁一闻言笑了:“谢谢!我的荣幸。”
程清蓝二十五年来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男人:敏捷、强大、英俊、绅士。她在心中默默想,这两百年,看来,男人还是进化了。
丁一在床边坐下,程清蓝便看到他梢的水珠沿着他线条干净的脸滚落,流过他的喉结,一直滚到他结实宽阔的胸口,滚过那小麦色的皮肤,然后没入白色的背心中。程清蓝心口更加紧了,脸也更热。
好吧,这是女人的正常反应,她对自己说。
丁一正摆弄着床边的药物,并无察觉她的异样。他左手持绷带,右手持一管药膏,垂眸看着程清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