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庆然很想去见识一下古代县城,看了眼不能着力的左腿,很有自知之明的什么都没说。
养伤的日子很无聊,钟庆然找出少的可怜的几本书随手翻了翻,还算幸运,是繁体字,连蒙带猜也能认个七七八八。
除了这些,唯一的收获就是文房四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一个启蒙三年的蒙童用却是尽够了。毛笔他不太用的惯,用毛笔画插画更是让他打怂,闲着也是闲着,就让四妹和五弟给他烧了根碳棒,用布一卷就成了最简单的炭笔,笔尖很粗,这已经是两姐弟做得最好的一个。
“三哥,你这是干啥?”钟庆涵表示不解。
“画画,我给你画一幅抱鲤图要不要?”
“三哥,你还会画画?”钟磬和钟庆涵都瞪大双眼一脸惊奇。
“这不无聊吗,随手涂鸦,画的不好可不要嫌弃。”
“三哥,我和小弟才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要实在画的丑,大不了我帮三哥藏起来。”
钟磬话说的很大气,要是没有后半句,钟庆然听了会更舒坦。
炭笔是硬笔,还只有一种颜色——黑色,幸好家中有装订书册用纸,要全是生宣,那他真就一点辙都没有。稍不注意就戳一个窟窿,呵呵,这画面太美,他都不忍心看。
因是随性而作,钟庆然就没有那么讲究,照着钟庆涵的样子,画胖一些,一幅‘童子抱鲤’图就跃然于纸上,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钟庆然搁笔,拿起画作,对着钟庆涵左看右看,最后把自己给看乐呵了,直笑个不停。
“三哥,怎么了?画的很好啊,跟我好像。”钟庆涵只看了个侧面,很想看看正面。
钟庆然什么都没说,把画纸递给五弟,让他自己领会。
钟磬爬下凳子,绕到钟庆涵身边,两姐弟头挨着头,神情专注地盯着画作各自进行参悟,结果谁也没看出笑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