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气人的话?
“你根本不懂管理公司,这样大的人事调动居然全凭自己的心情行事,再这么下去恒瑞迟早出问题。”不止是他,还有时倾他们那群人,一点规矩都不讲。
“你错了,这种人事调动小的不能再小。”她未免也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
秦曼语脸色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单纯因为下不来台。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叶成蹊,像是不懂他为什么忽然针对自己。
难道……
是因为昨天的那支口红?
思及此,她的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什么,而是沉默的转身走了出去。
也许,是她太过心急了。
她知道留下一支口红这样的把戏很拙劣,但不可否认的是,通常这样简单的“障眼法”很有效果。
即使暂时不会影响什么,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早晚有一天会生根发芽,以怀疑和争吵为养分,越长越茁壮,渐渐地,变的枝叶繁茂,想拔除就难了。
她该等等,等成蹊心中的三分热度过去再动手的。
那时,他和秋书语的激情退去,说不定都不用自己做什么他们自己就闹起来了。
去古建方案组那边报道的时候,秦曼语站在走廊里看着落地窗上倒映的自己,忽然想起了孟凡森那天问她的话。
他说,你很喜欢叶成蹊吗?
她当时一脸深情的点了点头,可实际上,她很清楚,她不是一直这么喜欢他的。
或者说,在看到叶成蹊那么全心全意的对待秋书语之前,她对他没有半点感觉。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而已,她可没兴趣给他当保姆,整天都围着他转。
但现在,他虽然还有些幼稚,但感情已经成熟,矛盾的吸引人。
而且……
越是看他对秋书语千依百顺的好,她越是想得到他。
这样的男人征服起来才有成就感,要是他对秋书语像对其他人那样冷漠,自己压根就不会注意到他们。
不过秦曼语没想到,秋书语对叶成蹊的影响力大到这种地步,以至于他连在工作上都这么任性。
自己被调到古建组,以后距离他可就远了。
古建在马路对面的那栋楼,虽然中间有连廊,但通常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两边的人是不会来回乱窜的。尤其在现代这个社会,同在一个格子间都未必有多熟悉,更何况离上那么远。
以后……
就看孟凡森的了。
*
秦曼语被调职的消息,叶之谨是叶家最先知道的人。
他问了下叶成蹊原因,倒是没有说别的。
老夫人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件事,压根连问都没问。
她没深处自家孙子的那个位置,所以对于他工作中的事儿她从不干涉。要用谁或是不用谁、又或者是怎么用,那都是他身为决策人的权利,她又不懂跟着掺和什么。
再则,朋友再亲也亲不过自己孙子去,她不可能因为秦曼语的调任影响到自己的面子而去为难家人,那是很愚蠢的行为。
所以,叶老夫人装作对此一无所知的样子,该怎么和秦老夫人约着看戏听曲儿就怎么相约,一点都没受影响。
而秋书语,显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如果不是时倾告诉她,估计她一时半会都不会知道。
“说实话……她走了我挺开心的……”时倾喝了口果汁,对于秦曼语的讨厌毫不掩饰,“每个设计师都有自己的想法这毫无疑问,但秦曼语和我们的想法都不一样,这有很大问题。”
知道时倾要说的肯定不止这一个原因,秋书语就没打断她,安静的听她继续说,“而且……我和庄哥都看见过几次,秦曼语似乎格外关注老大,只是他自己未必发现……”
虽然这有背后传闲话的嫌疑,但时倾觉得,无论是最为老大的铁哥们,还是作为书语的朋友,她都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
秦曼语没有那些花花心思自然最好,有的话也可以防着她点,这年头的绿茶开的遍地都是,像小草一样茁壮成长。
闻言,秋书语微愣,然后温柔的笑开,“时倾,谢谢你。”
这种话,不是每个人都肯直说的。
“不客气。”顿了顿,时倾好奇似的问她,“话说……老大到底有没有察觉啊……”
该说不说,秦曼语并没有什么过界的行为,老大又向来不把除了书语以外的人当女人,想发觉还真是不容易。
话落,时倾就见秋书语笑的更灿烂了。
“怎么了?”
“他倒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就是关注点有些……”抿唇沉默了一下,秋书语才继续说,“奇葩。”
☆、302:狗嘴里叼着一块月饼
听秋书语说起她那天和叶成蹊的对话,时倾毫无意外的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