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以绝佳的身手以一敌二,大获全胜。
可这在别人眼中,却是她恼羞成怒的证明。
这事儿之后,每次出去参加聚会她都会说叶老夫人对她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疼她宠她,可是没有相信她说的话,他们更愿意相信她是打肿脸充胖子。
当一群人以幸灾乐祸为目的时,那他们只会相信他们心里坚定的那个所谓的事实。
人嘛,都是没什么才努力炫耀什么,所以他们坚信方清梦就是在叶家不受人待见。
久而久之,她也就懒得解释了。
别人一瞧,更加信誓旦旦的说,“你看,装不下去了吧。”
方清梦:“……”
你二大爷!
已然走到了这般田地,方清梦也就彻底淡定了,甚至在有人顶着一张八卦嘴脸试图从她嘴里套话的时候,她冷冷的笑了一下,然后回了一句,“我最近过的怎么样吗,当然不好了,每天吃剩菜剩饭、说错话就要跪搓衣板、老公对我非打即骂、包括现在我和你说话还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你看你眉心是不是有个小红点……”
然后,方清梦就彻底火了。
谣言愈演愈烈,这婆媳两人从最初的互相维护形象,到后来彻底放飞自我,任由别人说什么她们都不管了,只认真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直到……
传成现在这个程度。
偶尔婆媳二人兴致上来了,还会为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提供一些素材,佯装不合,回家以后笑的前仰后合,幼稚的像个小孩子。
她们在别人眼里过的苦不堪言,而那些人在她们眼中也是可笑至极。
“奶奶居然也会配合伯母演戏……”对此,秋书语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对奶奶来讲,妈所有的所作所为都是新奇且有趣的,所以会常常被她拐着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爷爷和爸已经习惯了。”开始还担心她们两个人受委屈,谁知她们居然学会“苦中作乐”了。
“这样很好呀。”
干嘛因为那些不切实际的流言蜚语为难了自己,偶尔活的自我一点没什么不好。
人生,本来就是自己的。
*
第二天,秋书语搬回了自己家,她以为叶成蹊那么痛快的放人是因为自己已经见过了他家人,订婚戒指也戴上了,他心里有了足够的安全感才会这样。
殊不知……
某位大少爷正在暗戳戳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订婚算什么呀,要结婚才算取得最终的胜利。
当然,结婚不代表感情的结束,而是另一种升华和沉淀。
甚至,比恋爱还要难。
叶成蹊理解的婚姻和恋爱的状态,大概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那就是……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
看着手里皱皱巴巴的“麻袋片”,叶大少爷缓缓皱起眉头,一咬牙抽掉了针,把好不容易织好的一截围巾给拆了。
太丑了……
还不如妈织的那个好看呢。
又上网查了查织围巾的“攻略”,叶成蹊仔细研究着,发现这玩意远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简单。
但好在他本来动手能力就强,再加上事关秋书语他总是有无尽的耐心,于是就这么一遍遍的织了拆、拆了织,渐入佳境。
同样是深夜,同样全神贯注,同样是独自一人,他放下了画笔,拿起了毛衣针,终于学会了把她放在第一位。
想象着她收到这份礼物时的感动神情,叶成蹊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
不经意间抬眸看向窗外,他不禁愣住,随后一脸嫌弃。
咦……
玻璃上那个“傻敷敷”的男人是谁?
他正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拿着两根细细的毛衣针,看起来十分滑稽。
起身走到窗前,叶成蹊沉着脸“唰”地一声拉上了窗帘,然后才幼稚的再次笑了。
他曾听人说,真正深沉的感情应该不计回报,当人们有一天不再刻意寻找爱情,不再期待被回应,不再追求对等的公平,只是去爱,一切才真正开始。
那时他失落的想,或许他的感情还不够纯粹。
因为,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秋书语更爱他,最爱他。
方法……
是用他的爱。
*
这天晚上,秋书语有演出,叶成蹊因为有项目要忙所以没过去,倒是老夫人他们如约而至。
叶成佐虽然对这些艺术不感兴趣,但架不住他孝顺啊,于是就陪老夫人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