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似乎,大爷被困在那里了。”
“不防,”金秀自信一笑,“大爷和我学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会应付人,而且我也和他说了,若是福康安来兴师问罪,他只要把缅甸的事儿告诉福康安,不仅不会丢了面子,日后只怕是要被富察家,引为座上宾。”
长贵眼神一闪似乎若有所思,“富察家老爷,当的就是兵部尚书……”他下半句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金秀和长贵都明白,缅甸的事儿还没有平息,有关于缅甸的任何消息任何资料,福康安都不会等闲视之,傅恒自然也是不会。
“那么金姑娘,不怕我们家大爷,会将那福康安引来元家此地吗?”长贵想了想,又说了这么一句,“大爷,似乎是顶不住福康安的威势。”
纳兰信芳自然是顶不住的,普天之下,只怕是没有多少人可以顶得住福康安那咄咄逼人的架势,那一日若不是金秀知道了福康安乃是富察家的重要人物,拿出了富察家的招牌来逼迫他把气势收回去,只怕也没有什么机会在他面前占便宜。
这无关乎什么别的,而是在于气势,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往往两个人若是不认识的情况下,万万更为强势的一方,会主导整个交谈的过程和走向。
福康安就是这样的人,他的霸道威严自信勇气,真的让人有些无法生出与他抗拒之心,纳兰信芳顶不住,原也是正常的,金秀也不指望他顶得住,但总是能顶住吧?
长贵说的话儿有可能发生,金秀若有所思,“我和芳哥儿言明,若是宁老爷有教训,那么就叫他直说是了,这么说来,若是福康安要来此地,说不得也是有可能的,长贵大叔,”金秀微微思索,于是就想出了一个好法子,“你去府上,迅速的拿一样东西来借给我使一使,若是等会来,我自然还是要有些准备的。”
“你不是说我若是在外头对着纳兰家无用吗?”金秀微微一笑,那点燃杂草的烟雾飘荡起来,她的笑容在长贵看来有些高深莫测,“今个我就要让你看一看,我就算是不入宫,一样是对着纳兰家有极大的用处!”
长贵自然去取来了金秀索要之物,金秀吃了午饭,在桂大奶奶鹰隼般的眼神凝视之下,非常自觉地又要去清理后院,杂草拔的差不多了,接下去还要把菜地给翻一翻,这才算是整理完毕么。
到了午后,人果然来了,金秀没看错纳兰信芳,这个人真的不是一个足够保守秘密的死党,他谄媚的在后院的门口探头探脑,“姐姐,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