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心里头嗤笑,龙种,这不是后世之中流传最广的有关于永盛皇帝地的流言吗?说福康安乃是永盛皇帝的私生子,她还以为是后世之人编造的,没想到这个时空之中就有了?
她不知道在文人笔记亦或者是传纪等之中看到过多少个有关于福康安的身世之谜,纳兰信芳发还巴巴的当做什么惊天秘密在这里头说出来,不过后世之人讨论前世之人,和当世之人讨论当世之人,这是有区别的,所以纳兰信芳这能壮起胆子直接说本朝皇帝的八卦趣事,这就必须具备已经很大的胆子。
于是她很配合的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什么!”她尖叫出声,显然是震惊到无法控制音量了,又随即连忙用袖子捂住嘴,“你说的是什么?”她脸上露出了又害怕又感兴趣很想知道的样子,“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纳兰信芳见到金秀难得露出了这样失态的表情神色,心里头十分得意,“我这可是好不容易在外头打听来的,姐姐知道了,可不能说出去的!”
金秀心里头暗笑,什么内幕,什么八卦消息,都能传到你这不问世事的人耳朵里了,那差不多也就是市面上大街上所有的人差不多都知道的事儿了,不过当面当然不能说出来,还是要点点头,“芳哥儿你放心,我决计是不会说出去的。”——论起八卦内幕来,自己知道的后世那些传记笔记的内容,比纳兰信芳所知道的,是要精彩曲折百倍才是,不过纳兰信芳愿意说,金秀也想知道当时之人对着这个事儿到底是怎么八卦的。
金秀如此表现,纳兰信芳自然就来了兴致,把他花了五两银子这在春风楼“悄悄”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金秀,金秀这么一路回去就一直听着纳兰信芳兴奋又故意压低声音在耳边的絮絮叨叨,真是不堪忍受。
好不容易到家了,金秀忙下车,纳兰信芳意犹未尽,又要下马车来继续和金秀说话,金秀忙拦住,她实在是低估了这个时代大家伙心里头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纳兰信芳一路上说的没够,这会子还要说,金秀却不想听了,“你赶紧着回去吧,”金秀笑道,“等会若是那福康安到了,你却还没家去,宁老爷听了一面之词,只怕是不容你分说,就要先打你板子呢。”
纳兰信芳也是没人可以说这个所谓的秘密,所以今个听到金秀还不知道的样子,于是就连忙要说一说,不然的话憋在心里头,真的还不吐不快,可听到金秀这话,还是要赶紧着回去的,“是了,这事儿要赶紧着告诉阿玛,不然我的屁股就要受苦了,对了,若是我阿玛问起来,今个这事儿,要不要告诉他。”
“自然是要告诉,若是那福康安问起来,你却不要多说我的如何。”
“啊?这又是为何?”
“一来我不愿意在旁人面前展露什么,今个这事儿,无非也是我不愿意见到那个人如此嚣张罢了,还有,在你纳兰家的背后,等闲人还是要给你家一些面子的。”
“二来,你阿玛今个和我说了一些话,”金秀有些愣愣出神,“芳哥儿,他一些话儿的确是有理,我一个姑娘家,许多的关系,用不上,许多的交情,也没必要去攀扯。你却是不同,你日后就算不出仕,那也要人情来往的,父祖辈的余荫之外,自己也要多去联络联络,福康安的确是八旗护军之中,一等一的俊才,你和他打点好关系,日后你会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