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算是什么特别严厉的惩处,纳兰信芳早就习惯了这个套路,于是他忙不迭的出门而去,就怕是父亲等会子又要闹别的幺蛾子,这就吃不消了,所以还是赶紧着走吧。
纳兰永宁又请金秀坐下,又叫人奉茶上来,“我这个儿子,别人虽然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许是会说一些奉承的话,可从未和金姑娘你如此说的有些道理,真真是有些引人深思,”他端着盖碗,沉思了许久,“你说这日后会变,何以见得?”
这当然是金秀乱说之词,不过纳兰永宁这么问起来,她也不能够就这样敷衍了事,她想了想,“有人起,有人落,有人出,有人进,乃是世间寻常之理,有些事儿,只需要一个契机,亦或者再要一些个敢为天下先的人罢了。”
“这话不假,”纳兰永宁点点头,又闲聊了一番,纳兰永宁恢复了风轻云淡的神色,末了就又问金秀,“金姑娘今日来,可是有事儿?”
好么,纳兰永宁若是不提,金秀险些忘了今日为何而来了,她从袖子里头拿出来了一张纸,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承蒙宁老爷赐给长命锁,金秀十分高兴,也有感激涕零之意,谁知道放着长命锁的盒子之中还有一这银票一张,我心里头想着,只怕是宁老爷不小心放错了,于是连忙拿回来,免得宁老爷误以为放在别的地方,找不到就不好了。”
长贵垂着手站在门口,听到金秀这话,不由得微微转过头来看金秀的表情和神色,纳兰永宁微微一挑眉,“原来在这里!我的确找了好久,不过许是我让长贵给你的呢?你怎么不收下?”
纳兰永宁放下盖碗,笑道,“这可是有二十两银子,算起来也不多,我素来赏人也有这么点的。”
这个老狐狸,金秀如何不知道这必然是试探之举?谁会好端端的送银票呢?再者,“长贵大叔送过来的时候,只是言明一个小玩意让我把玩罢了,并没有说有银票之事。”
“再者,这无功不受禄,我并没有帮上宁老爷什么,如何敢收这张银票呢?所以昨个夜里头桥瞧见了,于是今日就连忙要过来还了这个才好,不然就寝食难安了。”
纳兰永宁哈哈一笑,捻须说道,“如此倒是老夫办错事儿了,原本是想着你家里头艰难,所以就悄悄的给你,不让别人知道,你今个知道我的意思,拿回去就是了——并不是我放错了。”
金秀当然想要银子,这二十两来说,比什么都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