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殿下,国君体内是否养有盅。”这就是谢如沫的聪明之处了,刚才沈东篱给她解惑是一回事,但有些底牌身在敌营该瞒着还是得遮掩一下。
沈东篱闻言投给她一抹心照不喧的眼光。
楼拜月精神一震,她能看出来,这医就有点水平了。
“是的,王医师看出来了?”
谢如沫将刚才对沈东篱所说的关于治疗中盅的处理和他又说了一遍,“国君体内的是子盅,不知盅师是否在宫中?”
出乎意料的,谢如沫的问题一出,楼拜月的脸色突然一变,“这不是你该打听的!”
“并非在下打听盅师下落,而是这盅等到适合的时间是需要取出来的,否则不利于国君的病情。”
“这个不劳你费心,需要取的时候你提前告知一声便可。”
对于这个问题,楼拜月的态度很强硬。
让谢如沫也略显不快。
谢如沫还待说什么,沈东篱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道,“行,就听拜月殿下的。”
此时门被人嘭的推开。
谢如沫循声看过去,沈东篱楼拜月二人反射也不慢。
一个黑衣老者出现在门口,看着谢如沫沈东篱,眼中惊疑不定。
楼拜月走近,低声问老者,“怎么了?”
沈东篱见此,手上动作一转很自然地轻揽着谢如沫的肩出门。
两人走远后,老者用他那破锣船嘶哑的声音回道,“刚才我试着催动子盅,可子盅完全没反应。”
“会不会是子盅在休息呢?”
“不,我能感觉到它在害怕。”老者没说的是,即使是现在,国君体内的子盅仍然不敢冒头。
走远的沈东篱凭着过人的耳力将他们的话听进耳里,嘴角扯了扯,荡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没点倚仗,他哪敢单枪匹马地深入楼月国呢?
如果躲在国君的身体里瑟瑟发抖的子盅可以说话,一定会告诉老者,刚才那个人好可怕,太可怕了。
“怎么会呢?”楼拜月也是迷惑。要知道,血盅已经在苗疆已经是排名很靠前的盅了,能让它感到害怕的存在很少了吧?
老者也不相信这皇宫中会出现比血盅还厉害的盅。而且不仅子盅,连他体内的母盅都隐有怯意。这就令人费解了。
走远了,谢如沫疑惑地看了一眼沈东篱搭在自已肩膀上的手。
出了来,沈东篱才若无其事地将手拿开,如果忽略他耳朵隐隐发热,俨然一位老司机啊。
谢如沫没有问为什么他们要出来,因为他们出来,楼拜月没有阻止,那就证明了沈东篱的作法是对的。想来是为了避嫌吧。
“那老者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