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为句这种高大上的东西,除了读书人当官者会关心之外,普通老百姓更关心的是礞石医学院招生女学生一事。
此事引起了广大民众的关注,其热度敢与今年的惠民政策不相上下。毕竟这惠民政策是针对春耕的多,并不是每个人每个家庭都有田地的。但却是几乎每个家庭都有姑娘的。
就如现在的城东头一户老鞋匠家,和千千万万的京城百姓一样,正在讨论着礞石医学院招收女学生一事。
“姑娘家从事医疗行当,妥当吗?”樊鞋匠迟疑地问出这话。
“姑娘家从事医疗行当有啥不妥的,人谢少主还是一介姑娘家,不照样给人看病?想求她看病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你咋不说不妥当。”他的继室林氏给他呛了回来,主要是这事已经说两天了,樊鞋匠还是迟疑拿不出一个准许来,就别怪她没给好脸色看。
“这姑娘和姑娘能一样吗。”樊鞋匠悻悻地道。
“反正我不管,闺女我是一定要送去礞石医学院学技艺的,就学那个推拿,对!就这个。”比起侍候病人的护理,林氏就觉得推拿不错。
樊鞋匠没说话,自从自家婆娘得知礞石医学院新开了两门学科,并且这两门学科还招女学生后,就一门心思想将女儿送去。
可是在礞石医学院学三年,虽然谢家减免了好些费用,但三年下来,也得不老少银子。而且如果女儿真去学了的话,手上每日贴补家用的针线活计肯定得放下,这又是一笔损失。这笔钱都能给女儿准备一份厚厚的嫁妆了。
要是后妻知道他这想法,肯定要挠他,说他钻钱眼里去了。
但这妻子是他后头娶的,前面妻子生的都是小子,他俩只得了一个女儿,他要是不允的话,怕是会伤了妻女的心啊。难办,太难办了。这谢家没事给医学院招什么女学生嘛。
“姐夫,您是在发愁束修的事么?”小涩李匆匆赶来,就看到二人之间的争执。
看着小涩李,攀鞋匠气哼哼的,就是他把礞石医学院要招女学生的事颠颠儿来告诉自已家,不然他也遇不上这么头疼的事。
“他舅来了你哼啥?孩他舅,你别理他,整个掉钱眼里去了,反正我是砸锅卖铁都要送兰儿去学这推拿的,以前没机会不说,现在有机会了也不懂抓住,真受不了他那死脑筋。”
樊鞋匠瞅了她一眼,这婆娘见风使舵的本事就是快,小涩李又不是她正经的娘家兄弟,是他前头死去那位的弟弟,她叫得那么亲热干啥。
小涩李苦笑,他这是为谁张罗为谁忙啊。不过他倒没忘了自已此次前来的目的。
“姐夫你别愁了,我这次来呢,其实是刚得了个好消息,就是关于这女学生束修的。”
“是啥好消息?”几乎小涩李一露出话头,林氏就追问了。
“是这样的,据来自谢家内部的可靠消息,新招的女学生学费减半,但这些女学生三年学成之后须在谢家医院或者医馆里替谢家工作三年,期间欠谢家的束修会在每月薪资里扣除一小部分用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