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舟被打击得不轻,整个人呆呆的。
所有人都看向谢如沫,等着她的下文。谢如沫本人却不急,她在等她四堂叔开始思考。在其位谋其政,这礞石医学院毕竟是她四堂叔在管理,她可以给一些指示性的建议,却不能事事亲为,所以有些事她四堂叔即使想破了脑子不知道出来什么建议能不能用,也得去思考。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谢瑜舟哑着声音说道,“不若每一个能进礞学医学院的学生,都事先签定一份协议,协议的内容就是,学成后需要进入谢家各产业服务。”
谢如沫摇头,她看得出来她四堂叔在努力地想法子亡羊补牢,“强迫是不行的,打铁仍需自身硬,而且这样的协议也显得我们谢家的工作岗位很低廉似的,需要用协议强迫别人才肯来。”说这话时,谢如沫难掩傲气,给她几年时间,她一定能将谢氏的各产业发展起来,届时谢氏的各产业岗位必能成为别人争抢的对象!
“还有就是强扭的瓜不甜,自已争取来的果实才是香甜的,别人送到手上的,又有什么值得稀罕呢。”
这些话谢如沫完全没避讳谢莪术,谢莪术这人也怪,他就这样静静地听着,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反倒惹得谢瑜舟频频看向他,他是完全理解不了谢如沫的用意了,这样机密的事,也不避着点外人。不过他发现他这个侄女比他聪明多了,自已似乎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或许她这么做是有其用意的吧。谢瑜舟索性不去管这一茬了,他相信他侄女能处理好的,他不如操心礞石医学院的事,这毕竟是他在管。
“少主,我该做什么?”
“我刚才说了那么多,想必你也清楚了学生思想的重要性,礞石医学院需要加强学生思想这方面的管理。”
谢瑜舟点头,刚才少主已经说了这么多,他要是还不明白学生思想的重要性,那他就真是朽木一棵了。
“在所有的课程中,再加入一个关于医德医行的课程吧,名字再斟酌斟酌。”不能那么直白地叫思想道德品德课,得披着医德医行的皮,需要打一些擦边球,这样的名字也比较名正言顺。
谢如沫经历了后世,特别清楚思想洗脑的作用,咳,譬如我党,在发展初期那啥忆苦思甜不正是思想课嘛,同化了多少老百姓啊。这一招,可谓为我党的事业峻了全功。
人们需要有榜样,特别是思想尚且稚嫩的学生,做事冲动易被煽动,这回不就是吗?学生们需要的榜样,由他们来确立,思想上的,现实中的,都由谢家来,得在谢家的掌握之中,不能让别人钻了这个空子!礞石医学院是谢家的后花园,不是吗?
这也是她带着谢莪术一同前来的原因之一。曾经在医学院各方面表现优异的谢莪术,何尝不是一部分学生的榜样?她是少主的身份,固然能逼迫他们听话,但谢莪术说的话恐怕更容易打动他们。
谢瑜舟挠头,深感自已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了,这增加一门课容易,可这医德医行课讲什么?
“这样,你将咱们谢家祖先,在医德医行方面有出彩的地方或者事件,都摘抄出来,然后找人润笔,装订成册,印刷一批出来。当然,从咱们礞石医学院出来的一些出色的大夫,或者民间有威望的大夫,有类似精彩的经历也可以一起录入,这些是英雄人物。再者就是整理一下礞石医学院的院史发展史,比如每年医学院输送出去多少名大夫或者多少名医药从业者,这些都是咱们礞石医学院做出的成绩嘛。然后一起录入,装订成册,应该可以开一门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