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百,但傅梓琳不能这么说,“这事的真实性在五五之间,需要你们进一步确认。”
“好的,我知道了。”谢通也知道再多她也不可能说了。他站起来往外走,却在门口处顿住了脚步,转过头对傅梓琳说,“以后傅姑娘要是还有类似的消息或者更深的内幕,欢迎和谢家交易,我们谢家也会拿出最大的诚意满足您的需求。”虽不知道她的消息渠道,但不妨他们谢家对此加以利用。
傅梓琳愣了一下,才说出‘好的’两个字。这些秘辛都是她上一辈子跟在沈东篱身边知道的,她当时不能离开沈东篱十丈之外,也不能靠近他一丈之内,真真是憋屈。但有些沈东篱知道的隐秘事,她也多少知道一些。但她不能靠卖这些秘辛过日子,而且有些事接暴露得越多她也越危险,她决定三缄其口。
书香馆
王叟与谢如沫一老一少,一坐一站。
王叟在看她带来的功课,只看了最上面那张字一眼,就指出,“.......你这还是习惯手指用力,也不知道你从哪学来的臭毛病,这么难改过来。”
谢如沫讪讪,她能说是之前的习惯吗?
“注意,写字的时候,无需移动手肘末端紧贴桌面的支点,在悬腕的情况下,写完一个字,只需转动、移动手腕和捻动指尖即可。这是悬腕的关键,否则还不如直接悬肘。”王叟纠正了她的毛病,又布置她写两张,然后坐到一旁检查她带来的功课去了。
等她两张写完,他拿来一看,勉为其难地道,“.......总的来说,你这字初具形骨,总算不那么软趴趴的了。”
王叟皱着眉,似乎还是不怎么满意。谢如沫看了后面写的两张,感觉还行,馆阁体,挺顺眼的啊。她这些日子可没偷懒,每天三到五张大字,每个字都写得很认真,她自已都感觉有些进步了。
其实谢如沫的感觉没错,但谁叫她是谢家少主呢,王叟对她的期望自然也比一般人要高,而且是高出很多的那种。
而且王叟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他让她练字,挑的都是四书五经里的文段章节,未学到的。一来练字,二来可以先预习,然后加深记忆。他发现她停顿的地方非常准确,好像她本身就会断句一样。
她这技能和奠国公荀晋有些像,当初荀晋就是这样,不过弱冠的年纪,只要手一拿到书,即使是没接触过的很生僻的文段,他都能准确地断句。
这些四书五经上的文段,他很肯定她是没接触过的,因为有时他引用上面的句子,她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跟着琢磨了两三遍才反应过来大概是什么意思。不过这领悟力确实非一般人能及。
王叟有时甚至难免会扼腕为何她不是男儿身,不过事实不可改变,这样的遗憾毫无意义,他很快心态就调整过来了。
这些想法说来是长,最终也不过是在王叟在脑中一闪而过。
“冯国老那事,你处理得不错。”
见谢如沫有些沉默,王叟说起别的话题夸起了她,生怕刚才将她打击狠了。其实王叟也知道他家少主心大着呢,不容易被别人的话影响。但人与人不管是什么关系,朋友也好,家人也罢,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多照顾别人的感受总是没错的。
而且他这份夸赞名至实归,这些日子他们也在讨论此事,自家少主表现出色,他们这些家臣也是与有荣焉的。
特别是他们少主替冯国老治病那段,现在他都替冯国老感到脸疼。
少主那番话将他的脸皮剥得一点都不剩,他们听着都觉得解气,冯鹤昌听着只怕是刺耳无比,简直是将他的脸面扔在地上不断践踏,难怪能将他气得吐血,可见他当时是怒火滔天的。
可偏偏转眼她又将这熊熊大火给扑灭了,想必那会他跟吞了大便一样难受吧?
嗯?怎么提起这事,谢如沫疑惑地抬眼,他怎么突然转换了话题?当她的目光触及王叟他老人家略带不自然的神情时,她明白过来了。对方这是担心自已因他方才的话而消极低沉呢。
“那事啊,其实也是恰逢其会了。”这件事能处理好,谢如沫也很高兴。
王叟摇头,“这事固然有运气的成分,但少主的能力以及处理事情的高明手腕是不可否认的。”
王叟发现,谢家嫡系都有一股侠义心肠,以及医者本份。冯鹤昌固然有非常严重的毛病,可让他们无视其病痛让他去死,他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