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离去的葛如玺顿住脚步,斜睨她,“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有门路,狡兔三窟。是傅家吧?谢婉对你真是好哇。”
对葛如玺的猜测与试探,傅梓琳不置可否,“比不上你,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攀上了房家。”
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女儿,周氏也是愁,如果她们都留京,为何不能团结友爱相互扶持?
听政殿
处理政务告一段落,小憩时,武成帝问起了冯家父子,“冯家那对父子身体如何了?”
冯家父子?魏尽忠想了想答道,“冯老太爷的病有些重,冯潜倒是无碍了。”
“既然无碍,何不轮值应卯?”距离冬至,也有几天了,冯家还没动静,武成帝等得不耐烦了。
魏尽忠暗忖,恐怕是对现在的时局有些畏惧吧,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干脆病好了也说没好。哪知道拖着病假也会出问题啊。
但皇帝都说出这样的话了,即使病得走不动,抬着也得来应卯啊。
次日,冯潜先被上峰叫回礼部,回了礼部,上峰也没安排事给他做,随后被宣召进宫,在他之前负责的工作中挑了毛病,骂他不知所谓。从进去到出来,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冯潜一只脚深一只脚浅地回到府中,刚踏入大门,就被领着去见了冯鹤昌,
冯鹤昌见他灰头土脸的,心一紧,在病中强坐起来,“皇上因何事召你入宫?”
“是为了修订蒙学读本的事,皇上说我负责的部分事物没做好,将我训了一顿。”
冯鹤昌感觉不对,忙让亲随拿了名帖去亲近的友人处打听。
冯鹤昌冯潜二人病重,二人不在宫中走动,消息本就闭塞,加上因为他们二人的病重,而坊间对谢如沫又多是赞赏之词,冯府驼鸟心态作祟,开始闭门谢客,因此并不知道昭惠郡主携母信阳长公主回京求药一事。
冯楠老家出了点事,之前就回乡处理去了,若他还在,冯府也不至于对这些情况一无所知。
此时冯府决定不再蒙眼闭眼,自然有人愿意将消息递过来。听闻昭惠郡主携母信阳长公主回京求药,求的还是安宫牛黄丸,冯鹤昌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事情怎么就那么巧。
“蒙学读本一事,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修订完毕,此时皇上还挑你的毛病,咳咳,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冯鹤昌一听便知是皇帝在指桑骂槐,逼着他去给葛如沫道歉呢。
冯潜默然,他也意识到了。
“皇上要御封国药了,这是通过罚你来敲打为父,逼着为父道歉哪。”信阳长公主病重一事,推动了立安宫牛黄丸为国药的进程。
冯潜心有戚戚,
良久后,冯鹤昌吐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形式逼人,咱们冯府该退还是得退。”
“是啊,形式逼人。”